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确实喜欢做饭，喜欢看别人吃我做的东西时露出的满足表情。这会让我觉得自己是被需要的，是有价值的。
但被他这么一问，我忽然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我……”
“姜然，”他打断我，“开这个店，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我猛地抬头看他。
“还是只是为了完成你奶奶的遗愿，为了向谁证明什么？”他的声音很轻，却像锤子一样，一下下敲在我心上。
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是为了什么？
为了留住奶奶的回忆？为了对抗我爸的索取？为了证明我不是一个只会躲在角落里的废物？
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
看着我失魂落魄的样子，陆则叹了口气。
他站起身，从旁边拿起一件他的外套，披在我身上。那件外套很大，带着他身上好闻的松木味，将我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
“很晚了，我送你回去。”他说。
我跟着他走出工地，坐上他那辆黑色的越野车。
车里放着很舒缓的音乐。
他开得很稳。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脑子里还是他刚才问的那个问题。
“陆则，”我小声开口，“你呢？你为什么要做设计师？”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一下。
“为了拆掉那些丑得要死的建筑，然后造我喜欢的。”他回答得简单粗暴。
我忍不住笑了。
这很陆则。
“那你现在做的，都是你喜欢的吗？”我追问。
他沉默了。
车子在一个红灯前停下。
他转过头，看着我，路灯的光落在他脸上，让他的轮廓显得柔和了许多。
“不全是。”他很久才说，“但我在努力，让它们变成我喜欢的样子。”
那一刻，我好像有点懂他了。
我们都是那种，有点笨拙，有点固执，想用自己的方式，去守护和创造自己喜欢的东西的人。
车子开到我租住的小区楼下。
我解开安全带，把外套还给他。“谢谢你。”
他接过去，没说话。
我推开车门，准备下车。
“姜然。”他忽然叫住我。
我回头。
“明天……”他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