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天才程夜出狱归来,誓要让那个亲手送他入狱的金融帝王秦曜血债血偿。十年牢狱之灾,左脸狰狞的伤疤,残缺的小指,都是拜秦曜所赐。可当他闯进秦曜的世界,却发现这个掌控金融帝国的暴君手腕上布满针孔,病历上写着"重度抑郁",深夜跪在他面前将枪口对准自己太阳穴:"这次换我替你坐牢…"这场精心策划的复仇背后,究竟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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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杯里的红酒晃得我眼睛疼。
我站在云顶大厦88层,整座城市都在我脚下匍匐。那些小黑点似的人群,十年前也是这样看着我被押上警车。
手机在西装口袋里震了一下。
"欢迎回来"三个字在屏幕上亮得刺眼。我下意识摸了摸左脸的疤,那道从颧骨延伸到下巴的凸起。
"程总,酒会七点开始。"秘书在门口轻声提醒。
我晃了晃酒杯:"秦氏的人到齐了?"
"刚到。秦董亲自来了。"
冰块在杯子里撞出清脆的响。十年了,终于要见到那张脸。
电梯下到宴会厅的三十秒里,我反复确认袖口的暗纹袖扣。这是我在监狱里用废铁片磨的,每一道划痕都记得清楚。
水晶吊灯晃得人眼花。我在人群里一眼就看见了秦曜。他站在香槟塔旁边,黑色西装衬得脸色更苍白。右手无名指上的订婚戒指反着光。
"好久不见。"我举起酒杯。
他转身的动作明显僵了一下。目光落在我脸上时,我看见他喉结动了动。
"程夜。"他声音哑得不像话,"你..."
"托您的福。"我碰了碰他的杯子,"十年零四个月,一天不少。"
他手里的香槟在晃。我注意到他左手手腕上缠着纱布,从袖口露出一截白边。
"阿曜?"穿香槟色礼服的女人挽住他胳膊,"这位是..."
"苏妍。"秦曜声音突然稳了,"我未婚妻。"
女人冲我伸出手:"久仰程先生大名。"
我闻到她身上过浓的香水味。握手的瞬间,她指甲在我掌心轻轻刮了一下。
"苏小姐是心理学专家。"秦曜说这话时盯着我的酒杯。
我笑了:"难怪秦董气色这么好。"
宴会厅突然骚动起来。几个白发老头朝我们走来,领头的那个挂着龙头拐杖。
"元老会。"秦曜压低声音,"你先走。"
我站着没动。老头们的目光像刀子似的刮过我脸上的疤。
"程家小子?"龙头拐杖重重敲在地上,"秦曜,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苏妍突然挽住我另一边胳膊:"程先生是我请来的嘉宾。"
我感觉到秦曜的视线钉在我后颈上。手机又震了,第二条短信:"地下室见"。
香槟塔突然倒塌,玻璃碎了一地。趁乱时我抽出手,摸到西装内袋里的老式怀表——里面藏着张泛黄的监狱通行证。
洗手间的镜子映出我完整的脸。那道疤在暖光下像条蜈蚣。我拧开水龙头,听见隔间里传来压抑的干呕声。
"你药又吃多了。"我对着空气说。
隔间的门猛地打开。秦曜嘴角还挂着水渍,眼睛里全是血丝。他抓住我手腕时,我看见他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针孔。
"当年..."他声音发抖。
我甩开他:"你未婚妻在找你。"
回到宴会厅时,苏妍正在切蛋糕。她冲我举了举香槟杯,口红印留在杯沿上。我低头看表,距离下一条短信还有三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