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冷眼看着他们折腾。
青枝跪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
柳云姝走到我面前，柔声劝道：“姐姐，你这又是何苦。只要你肯认个错，跟陛下求个情，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陛下一定会从轻发落的。”
我看着她：“认什么错？我没错。还有，别叫我姐姐，我嫌恶心。”
柳云姝的脸白了白，眼泪又开始往下掉。她转身对着赵弈，哽咽道：“陛下，您看……姐姐她还是这么倔强。”
赵弈的脸更黑了。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裴渡月！你到现在还不知悔改！”他拍着桌子吼道。
我掏了掏耳朵。
“陛下，您要是来查案的，就请拿出证据。要是来吵架的，恕不奉陪。我嗓子不好，吵不赢。”
赵弈气得嘴唇都在发抖。
就在这时，一个去搜我房间的禁军，举着一个东西，兴奋地跑了出来。
“陛下！皇后娘娘！找到了！找到了！”
他手里捧着一个布偶小人，上面用朱砂写着生辰八字，还插着几根银针。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个布偶上。
柳云姝“啊”地一声惊叫，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软软地倒向赵弈的怀里。
“陛下……这……这怎么会……”她“虚弱”地说。
赵弈扶住她，看着那布偶，再看看我，眼神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
“裴渡月！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我看着那个布偶，没说话。
那布偶做工粗糙，上面的生辰八字，歪歪扭扭。我一眼就认出来，那不是我的字。
李大人走上前，拿起布偶，仔细看了看，然后又递给赵弈。
“陛下，布偶上所写的，确是……确是皇后娘娘的生辰八字。”
赵弈的脸色铁青。
“来人！”他怒吼，“将废后裴氏拿下！打入天牢！”
禁军立刻上前，要来抓我。
青枝吓得大哭起来：“娘娘！冤枉啊！娘娘是冤枉的啊！”
我抬手，示意禁军停下。
我走到赵弈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
“陛下，您就凭这么个来路不明的东西，就要定我的罪？”
“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
“好，那我问陛下，”我指着那个布偶，“这东西，是在哪里找到的？”
那个禁军赶紧回话：“回陛下，是在……是在废后娘娘的枕头底下找到的。”
“我的枕头底下？”我笑了，“我这个人睡觉，有个毛病，枕头底下不能放任何东西，不然就睡不着。这件事，青枝可以作证。陛下若是不信，也可以去问问以前伺候我的老人。一个我根本不会放在枕头底下的东西，却出现在了那里，陛下不觉得奇怪吗？”
赵弈愣了一下。
我继续说：“第二，这上面的字，不是我的。我的字是什么样，陛下应该比谁都清楚。大理寺应该存有我过往的卷宗，一对比便知。”
李大人点点头：“陛下，此事确实可以核对。”
我又看向那个禁军：“你，叫什么名字？”
那禁军有点慌：“小人……小人叫王五。”
“王五，”我说，“你刚刚进去搜查，是一个人，还是有人跟你一起？”
“是……是跟张三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