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现在在哪？”
众人面面相觑，才发现少了一个人。
我的目光转向柳云姝。她靠在赵弈怀里，低着头，身体似乎在微微发抖。
“陛下，”我缓缓开口，“巫蛊之术，乃是宫中大忌，一旦定罪，便是死罪。这么重要的‘证物’，要么是藏在极其隐秘之处，要么，就是放在最显眼的地方，好让搜查的人第一时间找到。”
我走到王五面前：“你再好好想想，你发现这个布偶的时候，那个张三，在做什么？”
王五的脸色越来越白，汗都下来了。他支支吾吾地说：“他……他当时好像……好像是去了净房。”
“一个冷宫的偏殿，总共就那么大点地方，你们两个人搜，他偏偏在你找到东西的时候要去净房？”我冷笑一声，“李大人，您是查案的行家，您觉得，这合乎情理吗？”
李大人的眉头皱了起来，眼神变得锐利。
赵弈也不是个纯粹的傻子，听到这里，也感觉出不对劲了。他看向怀里的柳云姝，眼神里多了几分审视。
柳云姝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陛下，派人去找那个张三。”我最后说道，“还有，查查这个王五和张三，最近跟什么人接触过，收过什么好处。我想，事情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赵弈沉默了片刻，最终对李大人点了点头。
“去查！”
一场轰轰烈烈的栽赃陷害，就这么变成了一场漏洞百出的闹剧。
柳云姝大概做梦也没想到，我不仅不慌不乱，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她安排的棋子一个个揪了出来。
她想借刀杀人。
可惜，我不是案板上的鱼肉。
我是那把刀。
4
李大人的办事效率很高。
不到一个时辰，那个失踪的禁军张三，就在冷宫的一个废弃水井里被找到了。人没死，就是被打晕了。
把他弄醒一审，什么都招了。
果然是柳云姝身边的一个管事嬷嬷，花了重金，买通了他们两个。让他们一个负责栽赃，一个负责“发现证物”。结果那个王五脑子不太好使，拿错了剧本，把张三该干的活给干了。张三怕事情败露，想先躲起来，结果被自己人，也就是那个王五，给一棍子敲晕扔井里了。
至于王五为什么会敲晕张三，据他自己交代，是那个嬷嬷吩咐的。说是事成之后，让张三永远闭嘴，这样才能万无一失。
我听完李大人的回禀，差点笑出声。
柳云姝这是找了两个什么神仙队友？一个蠢，一个狠，还窝里斗。这操作，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如何把自己玩死”。
赵弈的脸，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那颜色，跟猪肝似的。
他坐在那里，一言不发，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柳云姝早就跪在了地上，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陛下，臣妾冤枉啊！臣妾真的不知道这件事！一定是有人要陷害臣妾，陷害臣妾和姐姐的关系！”她一边哭，一边去拉赵弈的龙袍。
赵弈一把甩开她的手。
“陷害你？”他冷笑，“人证物证俱在！那个嬷嬷是你宫里的人，那两个禁军也是收了你的钱！你告诉朕，谁能这么陷害你？”
“臣妾不知道……臣妾真的不知道……”柳云姝只会重复这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