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嚼着糖，看着他。
王霸丕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快步朝我走来。
同事们都屏住了呼吸，小李甚至往我身后挪了挪。
王霸丕走到我桌前，双手撑着桌面，身体往前倾。
“是不是你搞的鬼？”
他声音发颤，眼睛里全是血丝。
我喝了口水，才慢悠悠地开口：“王总，我可一直在办公室，没出去过。”
“那为什么偏偏在你拒绝我之后，项目就黄了？”
他不依不饶。
“肯定是你！你就是故意的！”
我指了指办公室的监控。
“监控在那儿，你自己看咯。”
王霸丕顺着我的手指看过去，监控摄像头亮着红灯。
他的身体晃了一下，像是没了力气。
“不可能…… 怎么会这样……”
他喃喃自语，往后退了几步。
撞到了身后的文件柜，文件掉了一地，哗啦啦响。
没人敢去捡，都站在原地看着。
王霸丕蹲下身，手撑着头，像是在哭。
肩膀一抽一抽的，运动裤的裤脚沾了地上的灰尘。
过了一会儿，他站起身，抹了把脸。
眼神里的戾气少了点，多了些疲惫。
他看了我一眼，没再说话，转身走回了办公室。
办公室门关上的瞬间，同事们才敢小声议论。
“刚才他说损失100 万？”
“好像是他自己搞的副业，没想到黄了。”
“跟云涧哥拒绝他有关系吗？也太巧了吧……”
小李凑到我身边，眼睛亮晶晶的：“云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好运加持啊？”
我笑了笑，没承认，也没否认。
我刚点开银行 APP，就收到系统提示 —— 王霸丕副业黄了，损失 100 万。
03
下班时间。
以前这个点，王霸丕肯定会喊着加班。
但今天，他的办公室门还关着，没一点动静。
同事们收拾好东西，陆续往外走。
一旦不熬夜加班，大家突然看着“活”了。
小李走在最后，跟我说：“云涧哥，明天见。”
我点点头，看着他走出办公室。
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还有紧闭着门的王霸丕办公室。
听到他办公室传来的哭声我没停，径直走出了办公室。
一把年纪了还哭哭啼啼。
“妈，今晚我回家吃饭，不用等我加班了。”
电话那头传来妈妈惊喜的声音：“真的？那我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红烧肉。”
听着妈妈的声音我鼻头一酸，我倒下了他们可怎么办。
等到公司小李看见我，立刻挥手打招呼。
他声音比平时大了点：“云涧哥，早啊！”
周围几个同事也跟着附和，眼神里少了以前的躲闪。
我点点头，走到自己工位前。
桌上放着一份打印好的文件，是团建经费申请单。
旁边压着一张便签，是王霸丕的字迹，歪歪扭扭：“上午 10 点前签字，交去财务。”
我拿起申请单看了看。
上面写着 “团建经费预算 5000 元”，但附件里的明细却只列了 3000 元的开销。
剩下 2000 元的去处，一片空白。
小李凑过来，瞥了眼申请单，压低声音：“云涧哥，这经费…… 王总肯定又想扣下来自己用。”
“以前每次团建，预算都被他砍半，最后只能去郊区的小公园野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