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疯子的实验
我擦掉额头的汗。汗珠顺着护目镜的边缘滑落。
地下室的空气里弥漫着臭氧和金属的味道。
面前，“灵魂观测仪”的核心舱正在发出低沉的嗡鸣。上百根粗大的电缆从天花板垂下，像钢铁丛林里的藤蔓，连接着仪器的每一个角落。绿色的指示灯在黑暗中依次亮起，在我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
我走到控制台前，十指在冰冷的键盘上移动。
屏幕上，一行行代码瀑布般滚落。
【量子场激发模块……校准完成。】
【能量传导矩阵……100%。】
【生命体征监测……稳定。】
我看向控制台侧面挂着的白大褂，上面印着“滨海大学高等物理研究所”的字样。我伸手，将它扯下来，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疯子。”
一个声音在我脑中回响，是系主任卫沧澜的。
“你研究的不是科学，是神学！是对物理学的背叛！”
我拿起桌上的一个马克杯，将里面的冷咖啡一饮而尽。
我转过身，走向实验室的中心。
一个由强化玻璃构成的透明圆柱体立在那里，内部抽成了真空。圆柱体中央，一块巴掌大的古玉悬浮在磁场中。
它通体漆黑，表面布满了蛛网般的白色纹路，其中一道裂痕尤其显眼，几乎将它劈成两半。
这就是“月魄玉”。传说中，一个民国歌女的魂魄栖居其中，百年不散。
我用指关节敲了敲玻璃外壁，发出沉闷的声响。
“灵魂不是鬼故事。”
我对着古玉开口。
“它只是尚未被观测到的量子态纠缠体。一种信息，一种能量形式。”
我回到控制台。
“他们会看到的。所有人都会看到。”
我深吸一口气，将手放在了主控杆上。那是一个覆盖着红色保护盖的巨大开关。
我掀开保护盖。
“实验开始。”
我按下开关。
嗡——
整个实验室的灯光猛地一暗，随即又亮起。巨大的电流声响起，像一条愤怒的龙。
一道蓝白色的能量光束从观测仪顶端射出，精准地命中悬浮的“月魄玉”。
古玉剧烈地颤动起来。
控制台的警报声突然响起，尖锐刺耳。
【警告！能量读数异常飙升！】
【警告！空间曲率超过阈值！】
屏幕上的数据变成了混乱的红色乱码。
我瞪大眼睛，试图在键盘上输入终止指令。
【指令无效。】
“该死！”
我一拳砸在控制台上。
实验室中心的“月魄玉”停止了颤动。
它表面的裂痕开始发光，刺眼的白光从内部透出，越来越亮。
咔嚓。
玻璃圆柱体上出现了一道裂纹。
咔嚓！咔嚓！
裂纹瞬间布满了整个圆柱体。
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举起手臂挡在眼前。
砰——！
玻璃炸碎。
白光吞噬了一切。
我的世界陷入黑暗。
第2章 绑定幽灵女友
我睁开眼睛。
天花板上有一道巨大的裂缝，烧焦的电缆垂落下来，像枯死的藤。
空气中满是呛人的烟尘。我咳嗽起来，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全身的疼痛。
我撑着地面坐起。
实验室毁了。墙壁漆黑，设备冒着黑烟，地上铺满了玻璃和金属的碎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