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用来放置“月魄玉”的真空圆柱体只剩下一个扭曲的金属底座。
古玉不见了。
“有人吗？”
我的声音沙哑。
一个身影站在烟尘弥漫的实验室另一头。
那是一个女人。
她穿着一件淡青色的旗袍，领口很高，袖子是七分长。头发在脑后盘成一个发髻，几缕碎发垂在脸侧。
“你是谁？”我问，“救援队的？”
她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我扶着墙壁站起来，朝她走去。
“这里发生了爆炸，很危险，你快离开。”
她还是不动。
我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想拉住她的胳膊。
我的手直接穿过了她的身体。
我愣住了。
我看着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她。她低头，也看着我的手穿过她的腰。
“全息投影？”
我喃喃自语。
我后退一步，环顾四周。没有找到任何投影设备。
“你是……什么？”
“我不知道。”她终于开口了，声音很轻，带着一丝空灵，“我好像……在这里很久了。”
她抬起头，看向我。
“是你……把我叫出来的。”
就在这时，一阵剧烈的虚弱感攫住了我。
我的心脏猛地一抽，眼前发黑，双腿发软。我伸手扶住旁边烧焦的控制台，才没有倒下。
“怎么回事……”
我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
我抬起左手，手背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印记。那是一个由复杂线条构成的圆形图案，像一个微缩的星轨，正在发出微弱的、忽明忽暗的光。
对面的女人也发出了一声轻呼。
她抬起了她的左手。
在她半透明的手背上，一个一模一样的印记正在发光，比我手上的要明亮得多。
我手上的印记每暗淡一分，她手上的印记就明亮一分。
那股虚弱感越来越强，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从我体内被抽走。
“我……”她看着自己的手，又看看我，“我感觉……好多了。”
她的身形似乎凝实了一点。旗袍上的牡丹刺绣，之前还很模糊，现在已经能看清轮廓。
我明白了。
我看着她，又看看自己手背上的印记。
“能量……”我喘着气说，“你在吸收我的能量。”
她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茫然和歉意。
“我……控制不了。”
我靠着控制台滑坐在地。虚弱感让我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飘到我面前，蹲下身。她的膝盖穿过了地面。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
“陆知渊。”
“我叫苏清影。”她说，“请多指教……房东先生？”
第3章 非理性同居
我坐在书桌前，面前摊开一个笔记本。
笔记本的标题是【“苏清影”观测日志】。
“姓名：苏清影。”
“形态：非物质、非能量、疑似高维信息投影。”
“行为特征：无视物理定律，可穿透一切固体。”
我写下这几行字，然后抬头。
苏清影正飘在我的公寓客厅半空中，饶有兴致地研究着天花板上的吊灯。
“这个叫‘电灯’的东西，真奇妙。”她伸出手，手指在灯泡里穿来穿去，“不像我们那个时候，用的都是煤油灯。”
“不要触碰任何电器。”我说，“你的存在会引起不稳定的能量场波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