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有消息了吗？绑匪有没有再联系？”她急切地问，放下袋子就抓住他的手臂。
陈默克制住甩开她的冲动，摇了摇头，声音沙哑：“没有。我正在想办法筹钱，三百万…一时半会儿…”
“一定要救姐姐！多少钱都要救！”苏雅激动地说，眼泪又涌了出来，“我那里还有十几万积蓄，我都拿出来！”
真慷慨啊，用绑匪的身份索要三百万，再用妹妹的身份贡献十几万。陈默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他需要证据。他需要知道苏晴是否真的在那里，是否还安全。他需要知道苏雅到底是一个人，还是有同伙。
“我出去一趟，找几个朋友借钱。”陈默沙哑地说，拿起车钥匙，“你…在家守着电话。”
苏雅用力点头：“好，姐夫你放心！一有消息我马上通知你！”
陈默开车出了小区，确认没人跟踪后，找了一家偏僻的网吧，开了一个单间。他再次仔细研究那段视频，一帧一帧地看。
放大，再放大。忽略苏晴痛苦的脸，聚焦在那个角落的倒影。结婚照，穿着真丝睡衣的苏雅…还有一个细节，在更边缘的位置，镜子似乎还映出了一点点窗帘的轮廓。深灰色，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竖条纹。
他猛地站起身——那不是他们卧室的窗帘。他们卧室的窗帘是蓝白拼色的。
这个房间布置成了他们卧室的样子，用了他们的结婚照，但细节有差异。这是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苏晴很可能不在那里，或者曾经在那里，但现在…
他不敢想下去。
他复制了视频文件，用匿名邮箱发给了自己大学时的一个死党，现在是网络安全方面的专家，只附了一句话：“老枪，急！帮我分析这段视频的拍摄地和原始数据，源文件发你加密云盘了，密码老规矩。事关人命，保密！结果直接回这个邮箱。”
做完这一切，他删除记录，离开网吧。他知道老枪需要时间。
回家路上，他买了一个微型录音笔和一个小巧的针孔摄像头。结账时他的手在抖。
苏雅还在家里，坐在沙发上发呆，看到他才像是回过神。“姐夫，怎么样？借到钱了吗？”
陈默摇摇头，一脸沉重：“还在想办法。房子挂急售，但一时半会儿…”他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那双哭肿的眼睛里，除了悲伤，似乎还有一丝极难察觉的焦躁和不耐烦。
“那…明天晚上怎么办？绑匪…”苏雅欲言又止。
“就算砸锅卖铁，我也会凑够钱。”陈默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我绝不会让苏晴有事。”
苏雅避开了他的目光，低下头，肩膀微微耸动，像是在哭泣。
夜里，陈默无法入睡。他悄悄起身，将录音笔藏在客厅花瓶正对沙发的方向，针孔摄像头则对准了客厅入口。然后他回到卧室，睁着眼直到天亮。
3 镜中真相
第二天上午，老枪回复了邮件。
“默哥，视频分析结果：1. 拍摄设备是XXX型号手机，拍摄时间约为三天前下午。2. 环境音经过处理，抹去了背景音，但底层有一段极其微弱、被干扰的无线电通话杂音，像是某种…对讲机？很模糊，无法分辨内容。3. 最重要的一点，通过光影和镜像反射角度分析，拍摄地点不在你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