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
我知道，我的复仇，从这一刻起，才算真正拉开了序幕。
04
三天后，「金舵轮」创投大会的最终颁奖典礼，在市里最豪华的国际会展中心举行。
会场内名流云集，闪光灯此起彼伏。周倩的新男友，王哲，作为「天启智能」的CEO和「启明AI」项目的负责人，正站在台上，意气风发地发表着获奖感言。
「……‘启明AI’的成功，离不开我们团队每一个人的努力，也离不开这个伟大的时代！我们的目标，是让AI不再是冰冷的代码，而是能理解你、陪伴你的伙伴！」
王哲讲得慷慨激昂，台下掌声雷动。
周倩坐在第一排，眼中泛着泪光，满是崇拜和骄傲。陈浩也坐在她身边，西装革履，与有荣焉。他们就像是这个名利场里最登对的璧人，享受着属于胜利者的荣光。
而我，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程序员格子衬衫，混在会场后排的角落里，像个误入派对的局外人。这件衬衫是灵犀还在时，帮我在网上挑的，她说格子的大小和颜色组合，符合黄金分割率。
姜理坐在我身边，端着一杯香槟，神情淡然：「感觉如何？看到自己的心血被别人拿去夸夸其谈。」
「像是在看一场蹩脚的猴戏。」我平静地回答。
姜理轻笑一声：「猴戏，也该到落幕的时候了。」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台上的王哲结束了他的演讲，进入了现场问答环节。
一个早就安排好的记者站起来，提出了一个歌功颂德的问题。就在王哲准备侃侃而谈时，一个清冷的声音，通过会场的音响，清晰地传遍了每一个角落。
「王总，我有一个技术问题。」
全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了会场后排，那个举着话筒的人——姜理。
王哲显然认识这位AI界的“女皇”，他愣了一下，随即挤出笑容：「原来是黑曜石的姜总，您请讲。」
姜理站起身，聚光灯打在她身上，气场全开。
「‘启明AI’的交互逻辑，确实令人印象深刻。我想请问，它的核心算法，是如何在处理模糊语义和情感识别时，避免‘语义漂移’和‘情感误判’的？据我所知，目前业界还没有任何一个成熟的开源模型能解决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一出，台上的王哲脸色瞬间就变了。
这个问题太专业，太尖锐，直接刺向了「启明AI」的心脏。
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解决这个问题！他们只是把灵犀的代码扒出来，做了一个漂亮的UI界面。至于核心的算法，他们一知半解，更别提优化和解决了。
王哲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支支吾吾地说道：「这个……涉及到我们的核心商业机密……」
姜理穷追不舍：「哦？是商业机密，还是根本就没有解决方案？王总，你所谓的‘理解你、陪伴你’，不会只是在后台预设了几万条关键词回复吧？那和二十年前的小霸王学习机有什么区别？」
「这简直是侮辱！」王哲被逼急了，恼羞成怒。
台下的周倩和陈浩也坐不住了，陈浩更是对着我们这边怒目而视。他显然已经认出了我，眼神里的愤怒和心虚交织在一起。
就在会场气氛变得剑拔弩张之时，我站了起来，从姜理手中接过了话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