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楚河,开了家古董店。
不是为了赚钱,就是图个清静。
我这人没什么大追求,只想每天浇浇花,盘盘串儿,当个平平无奇的咸鱼店主。
但总有些不长眼的货色,非要往我门上撞。
有钱有势的富二代,想用钱砸我的店,砸我的人。
自称道法通玄的大师,想在我这儿装神弄鬼,骗钱骗色。
还有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也想来我这儿凑热闹。
他们都觉得我就是个普通开店的,好欺负。
他们不知道,我这家店,叫“归墟”。
归墟,万物终结之地。
我卖的不是古董,是规矩。
我的规矩就是,神魔禁入。
当然,也包括那些自以为是神魔的蠢货。
别跟我讲道理,我的拳头就是道理。
也别跟我玩阴的,我是你们所有人的祖宗。
这是个很简单的故事,就是一个想躺平的退休大佬,总被傻子骚扰,然后只好把他们一个个按在地上摩擦的故事。
不搞暧昧,不谈感情,主打一个闹心,然后送他们上路。
爽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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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楚河,在南城开了家古董店。
店不大,叫“归墟小筑”,听着挺有文化,其实就是个养老的地方。我每天九点开门,下午四点准时关门,风雨无阻。来我这儿的,大多是些熟客,老头老太太,喝喝茶,聊聊天下大势,偶尔买个不值钱的小玩意儿,图个乐呵。
我喜欢这种日子。清净。
但总有人想打破这份清净。
那天下午,刚过三点,店里的老茶客们都散了。我正拿着鸡毛掸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扫着一个明代的青花瓷瓶上的灰。这瓶子是假的,地摊上五十块淘来的,摆在这儿纯粹是为了好看。
门口的风铃响了。叮铃。
我头也没抬。“随便看,看上哪个跟我说。”
“你就是老板?”
声音很年轻,带着一股子傲气,好像别人都欠他八百万似的。
我抬起眼皮。门口站着个小伙,二十出头,头发染得跟鹦鹉毛似的,一身的名牌,手腕上那块表,够我这店里所有真货加起来的价了。他身后还跟着两个黑西装,跟两尊铁塔一样,把门堵得严严实实。
我放下鸡毛掸子,靠在柜台上。“有事?”
“这店,我买了。”鹦鹉毛开门见山,从兜里掏出一张支票,用两个手指夹着,推到我面前。“一百万,够你下半辈子吃喝了。今天就搬走。”
我瞅了一眼支票,上面的零还挺多。
我笑了。“你觉得,我这店,就值一百万?”
他以为我嫌少,一脸不屑。“怎么,不够?行啊,我再加一百万。二百万,不能再多了。你这种破店,要不是挡了我开发的道,白给我都不要。”
我算是听明白了。我这店所在的老街要拆迁改造,这小子是开发商的。
“哦,原来是邵家的公子。”我拿起柜台上的一串菩提根,慢悠悠地盘着。“你爹没教过你,买东西之前,要先问问主人卖不卖吗?”
他叫邵飞,南城有名的地产大鳄邵德龙的独生子,典型的纨绔子弟。
邵飞的脸拉了下来。“你他妈跟谁俩呢?”他指着我的鼻子,“老子是来通知你,不是来跟你商量的。给你脸,你得要。二百万,拿着滚蛋。不然,我让你这破店明天就变成一堆瓦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