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态度很坦然，甚至有点懒散。因为我知道，他们什么也查不出来。
我做的那些手脚，别说监控，就是用最精密的仪器来，也检测不出任何痕迹。那是另一个层面的东西，不属于他们这个世界的“科学”范畴。
秦月沉默了。她那双锐利的眼睛，一直在我的脸上，在店里的每一个角落里逡巡。她是个好警察，直觉告诉她这里面有问题，但理智和证据链条却告诉她，一切都说不通。
“楚老板，”她换了个称呼，“我们能看看你店里的监控吗？”
“没问题。”我指了指柜台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摄像头，“不过我得提醒你，我这摄像头是老古董了，十年前的款式，像素不高，而且只录像，不录音。”
我把他们带到后台，调出昨天的录像。
录像的画面很模糊，就像蒙了一层雾。只能看到几个人影在晃动。邵飞和李大师进来了，李大师拿着个东西在比划，然后他突然就倒在地上，手舞足蹈，最后连滚带爬地跑了。从头到尾，我就站在柜台后面，动都没动一下。
看起来，确实是他自己疯了。
年轻男警察不死心，把录像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最后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秦队，没什么发现。”
秦月盯着屏幕上我那模糊的身影，看了很久。
“楚老板，”她最后关掉录像，转过身看着我，“你这家店，开了多久了？”
“没多久，也就三五年吧。”我随口胡扯。实际上，这家店在这条街上存在的时间，比这条街本身还要长。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讨生活的。到处跑，什么都干过。”
“你的身手，应该不错吧？”她突然问。
我笑了。“警官，你看我这身板，像是身手不错的样子吗？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
秦月没说话，只是看着我。她的目光很有压迫感，一般人被她这么盯着，早就心虚了。
可惜，我不是一般人。
我坦然地回视她，眼神清澈，没有一丝波澜。
僵持了大概半分钟，秦月率先移开了目光。
“打扰了。”她转身就走，干脆利落。“我们会继续调查的。希望楚老板这段时间不要离开南城，随时配合我们的调查。”
“一定，一定。”我笑着把他们送到门口。
看着警车开走，我脸上的笑容慢慢收了起来。
这个叫秦月的女警察，不简单。她的直觉很敏锐。
不过，也仅此而已了。
她所谓的调查，不过是在一个黑暗的房间里，用一把没有电的手tp去寻找一个根本不存在的黑衣人。
注定是徒劳无功。
我只是没想到，邵飞那个废物，不仅没有被吓退，反而还把警察给招来了。
这是想用世俗的力量来对付我？
太天真了。
我回到店里，给自己重新泡了一壶茶。
茶香袅袅。
看来，这件事，还没完。
4
警察走了之后，店里又恢复了平静。
一连几天，邵飞都没再出现。我乐得清闲，每天看看书，喝喝茶，日子过得跟以前一样。
这天下午，店里来了一个奇怪的客人。
是个中年男人，穿着朴素，但料子很好。他神色憔悴，眼窝深陷，像是很久没睡好觉了。他一进门，眼睛就在店里四处搜寻，最后落在我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