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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着那份签好字的辞职信，感觉手都在抖。我实在太好奇了，追着秦书问了半天，她到底跟张昊说了什么。
最后她被我缠得没办法，才轻描淡写地说了几句。
原来，她去咖啡厅，根本没跟张昊废话。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平板电脑，打开一个Excel表格，推到张昊面前。
“张总，咱们来核对一下信息吧。”
张昊当时还吊儿郎当的，探头一看，脸上的表情就凝固了。
那份Excel表格里，有七个sheet。
第一个sheet，标题是“基本信息”。里面是张昊的身份证号，家庭住址，他爸妈的工作单位和职位，甚至包括他家养的那条泰迪叫什么名字。
第二个sheet，标题是“教育背景”。从他小学到大学的学校，哪个班，班主任是谁，都写得清清楚楚。后面还附了一列备注，写着他大学期间四级考了三次才过，毕业论文找枪手代写，花了八千块钱。
第三个sheet，标题是“情感经历”。里面罗列了他从高中开始交往过的七个女朋友的名字，交往时间，分手原因。其中有三个，分手原因都是“男方劈腿”。
第四个sheet，标题是“资产状况”。记录了他名下的一辆保时捷，两套公寓。重点是，表格里详细列出了他每个月的信用卡账单，最大的一笔开销，是在一家五星级酒店，消费记录显示开了两间房，持续了三个月。而那段时间，他正牌女友正在国外读书。
第五个sheet，标题是“网络痕迹”。是他所有社交媒体的账号，包括几个已经注销的。里面有他早年在贴吧骂人的截图，还有他在一些小众论坛上发的帖子，内容不堪入目。
第六个sheet，标题是“法律风险”。列举了他三次交通肇事逃逸（私了了），以及一次在酒吧和人打架斗殴（他爸花钱摆平了）的记录。
第七个sheet，最简单，标题是“联系人”。里面只有一个名字，和他爸的私人手机号。
秦书当时就那么微笑着看着他，一句话不说。
张昊的冷汗当场就下来了，脸色比纸还白。他想发火，但看着秦书那平静无波的眼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最后，秦书才慢悠悠地开口：“张总，这份匿名举报的内容，我们还在核实。不过呢，我觉得远星集团作为一家注重企业文化的上市公司，可能不太适合您这样‘经历丰富’的人才。您看，是您自己体面一点，还是我把这份‘核实材料’发给您父亲，让他帮您体面？”
张昊连个屁都没敢放。
秦书把打印好的辞职信推过去：“签了吧。对你，对你父亲，都好。”
张昊拿起笔的手，抖得不成样子。
听完这一切，我靠在工位的椅子上，半天没说出话来。我看着我嫂子，她正低头用手机回消息，侧脸温柔，岁月静好。
这哪里是什么行政文员？这他妈是军情六处派来的特工吧！
我颤颤巍巍地问：“嫂子……这些东西，你从哪儿弄来的？”
她头也没抬：“哦，之前在集团内部做员工背景核查项目，接触过一些数据库。张昊这种人，资料很好找，一拉一大串。”
她说得轻描淡写，但我听得心惊肉跳。
一个行政文员，能接触到这种级别的数据库？鬼才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