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念念在我怀里,小声地抽泣着。
“没事了,念念,爸爸在。”我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心疼得无以复加。
就在这时,别墅外传来了刺耳的救护车鸣笛声。
迟来的救护车,终于到了。
我抱着念念,站起身,冷冷地扫视了一圈在场的所有人。
那些曾经嘲讽我、鄙夷我的人,此刻都下意识地避开了我的目光。
我的视线,最后落在了柳玉芬和楚汐月的身上。
“从今天起,我萧故渊,与你们楚家,再无瓜葛。”
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重磅炸弹,在每个人的耳边炸响。
“离婚协议,我会签。”
“念念,我带走。”
说完,我不再看他们一眼,抱着我的女儿,一步一步,决绝地走向门口。
身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我抱着念念上了救护车,随行的医生看到念念的情况,都啧啧称奇。
“太不可思议了!急性心衰能恢复得这么快,简直是医学奇迹!”
我只是笑了笑,没有解释。
到了医院,楚天阔和楚汐月也跟了过来。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结果让所有医生都大跌眼镜。
念念的心脏功能,竟然比之前还要稳定!各项生命体征,全都恢复了正常。
“这……这不科学!”一个老专家拿着检查报告,手都在抖。
楚天阔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像是被人狠狠地抽了几个耳光。他想不通,自己引以为傲的现代医学束手无策,怎么就被萧故渊那几根破针给治好了?
楚汐月看着我的眼神,也变得前所未有的复杂。
她走到我面前,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我懒得理会他们,我的心里,只有我的女儿。
确认念念没事后,我给她办了出院手续。
“你要带她去哪?”楚汐月拦住了我。
“去一个,没有你们的地方。”我冷冷地回答。
“萧故渊,你别忘了,念念的户口还在我们楚家,我是她的监护人!”楚汐月的声音有些急切。
“监护人?”我笑了,笑声中充满了嘲讽。“这三年来,你尽过一天做母亲的责任吗?你抱过她几次?你给她讲过几次故事?在她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的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锥子,狠狠地扎在楚汐月的心上。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是啊,这三年来,她一直忙于工作,对这个“名义上”的女儿,确实关心甚少。她甚至,有些排斥这个孩子的存在,因为这个孩子,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她,这段婚姻有多么荒唐。
“我……”她无言以对。
“让开。”我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
楚汐月咬着嘴唇,最终还是默默地让开了路。
我抱着念念,走出了医院。
滨海市的夜风,有些凉。
我看着怀中熟睡的女儿,心中百感交集。
三年前,我最好的兄弟,也是我最得力的手下,在一次任务中为救我而牺牲。临死前,他将年仅两岁的女儿念念托付给我。
念念患有先天性心脏病,需要一味极其罕见的药材“龙涎草”作为主药,才能彻底根治。
而“龙涎草”的唯一线索,就指向了滨海市的楚家。
当年,楚家老爷子,也就是楚汐月的爷爷,曾受过我师父的恩惠,得到过一株“龙涎草”的幼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