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李梦瑶问。
“因为他开始需要我了。”苏瑾说得很轻，“成功前的陈默是独立的，有自己的世界。成功后的他，眼里全是我。这让我感到窒息。”
林薇轻轻吐出一口烟：“你爱过他吗？”
苏瑾沉默了很久，终于回答：“爱，正因为爱，我才要离开。我不相信我能长久地爱一个人。”
轮到她问林薇：“你呢？你有什么故事？”
林薇掐灭烟头，眼神飘向远方。
“我结过婚。”她说出令人惊讶的话，“七年前，我22岁，嫁给了比我大20岁的富商。他爱我如命，给我一切物质享受，却无法给我真正的情感交流。三年后，我出轨了，和一个比我小3岁的调酒师。”
“后来呢？”李梦瑶追问。
“我丈夫发现了，他心脏病发作，差点死了。”林薇的语气没有任何波动，“我选择回到丈夫身边，断绝了和调酒师的所有联系。一年后，丈夫因为投资失败破产，我毫不犹豫地离开了他。”
苏瑾感到脊背发凉：“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我从没爱过任何人，我只爱自己。”林薇说，然后突然笑了，“不，这么说太给自己脸上贴金了。真相是，我根本连自己都不爱。”
第一次聚会就这样结束。苏瑾走出公寓时，江城下起了雨。她没有打车，独自在雨中行走，高跟鞋踩在水洼里，溅起浑浊的水花。
她想起陈默，想起分手那天他破碎的眼神。想起他问：“你到底有没有心？”
苏瑾站在雨中，突然很想哭，但眼泪却流不出来。或许林薇说得对，她不仅不爱别人，连自己都不爱。
那一刻，苏瑾隐约感觉到，这个俱乐部不是为了自我安慰而存在的。
它是一个审判室。
而她们，既是法官，也是囚徒。
二.游戏开始：谁先动心谁就输
渣女俱乐部的第二次聚会，新增了一名成员。
“这是安然，我们的新会员。”林薇介绍道，“她同时让两个男人为她自杀——当然，没死成。”
安然看起来是那种最让男人有保护欲的女孩：小巧玲珑，大眼睛水汪汪的，说话轻声细语。苏瑾立刻警觉起来，这种女人才最危险，她们让男人以为是猎物，实则是猎手。
“说说你的故事吧。”林薇对安然说。
安然垂下眼帘，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其实没什么好说的。张昊和李明都是好男人，是我配不上他们。我不该同时接受两个人的好感，更不该在被发现后，说出那种话。”
“什么话？”李梦瑶好奇地问。
“我说...如果他们真的爱我，就应该放手让我幸福。”安然说着，眼眶居然红了，“然后张昊割腕了，李明吃了安眠药。”
苏瑾感到一阵反胃。不是因为安然的行为，而是因为她表现出来的愧疚。在俱乐部里，每个人都在表演，就连忏悔都成了一种比赛——看谁渣得更彻底，看谁更能直面自己的丑陋。
“好了，该玩游戏了。”林薇宣布。
游戏是俱乐部的固定环节——每人抽取一个任务，在下一次聚会前完成。任务是随机的，可能是“联系一个你伤害过的人”，也可能是“尝试建立一段真诚的关系”。
这次苏瑾抽到的任务是：“让一个人真正爱上你，然后离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