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的白月光回国就查出了癌症。
他拿走我们准备买房的救命钱,去医院当了“床友”,日夜陪护。
我抱怨一句,他猩红着眼吼我:“她快死了!钱重要还是命重要?”
所有人都骂我恶毒,劝我大度。
他成了世人眼中情深义重的好男人。
我成了那个蛇蝎心肠的妻子。
直到白月光的葬礼,她闺蜜递给我一份亲子鉴定报告。
“别被他骗了,他根本不爱她。”
“他只是在赎罪。”
“当年,是他亲手把怀着他孩子的她,推下了楼梯。”
1.
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我炖了沈宴最爱喝的乌鸡汤。
汤在砂锅里咕嘟着,香气弥漫了整个屋子。
我们靠在沙发上,一起看手机里收藏的房源。
“就这套吧,带个小院子,以后可以种点花。”我指着一套顶楼复式,眼睛里全是光。
“好,听你的。”沈宴搂着我,下巴抵在我头顶。
他轻声描绘着未来,说要在院子里给我搭个秋千。
桌上放着我刚取回来的茶叶和糕点,准备周末带回娘家。
一切都那么美好,美好得像一个即将被戳破的泡泡。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沈宴拿起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就变了。
他拿着手机快步走到阳台,关上了玻璃门。
我只隐约听到他压低声音,语气急切。
几分钟后,他走回来,神色已经恢复如常。
“谁啊?”我随口问。
“一个老同学,有点急事。”他拿起筷子,给我夹了一块鸡肉,“别管了,快喝汤,都快凉了。”
我没多想,选择相信他。
可从那天起,一切都变了。
他开始频繁晚归,身上总是带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有时我半夜醒来,发现他站在窗边,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我问他公司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他只是摇头,说在帮一个朋友处理点麻烦,让我别担心。
直到那天,我给他收拾换下来的西装,准备送去干洗。
一个硬硬的纸片从口袋里滑了出来。
是一张住院缴费单。
缴费人是沈宴,但住院人的名字,是苏晴。
这个名字,猛地扎进我心里。
是沈宴无数次在酒后提起的,他青春里最耀眼的白月光,最深的遗憾。
我拿着那张薄薄的纸,手却抖得厉害。
他洗完澡出来,看到我手里的单子,愣住了。
空气凝固了。
几秒钟的沉默,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他终于开口,声音很平静:“苏晴回来了,得了癌症,晚期。”
我死死盯着他:“所以你这些天,都是在医院陪她?”
“是。”他没有丝毫愧疚,甚至连解释都懒得敷衍。
“那你为什么骗我?!”我所有的委屈和不安,在这一刻爆发。
他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就是怕你像现在这样,我才没说。”
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责备。
“她只剩下最后一点时间了,你就非要计较这些?”
他的话像一桶冰水,从我头顶浇下。
原来,我的不安和质问,在他眼里,是“不善良”。
我默默回到卧室,没再和他吵下去。
2
第二天,我突然想确认一下我们那个联名账户里的购房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