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西水坡血誓：传承危机中的生死赌局
河南濮阳的暑气裹着黄土，压得西水坡遗址的颛顼祖祠喘不过气。敬康跪在祖祠的龙形陶片前，指尖攥着的骨刀将掌心硌出红痕 —— 穷蝉刚下葬三日，伯封就带着旁支族人围了祖祠，要他交出宗族首领之位，理由是 “传承无规，直系未必称职”。
“敬康！你若识相，就主动退位！” 祖祠外传来伯封的嘶吼，石斧敲击夯土墙的 “咚咚” 声像重锤砸在每个人心上，“穷蝉传位给你时连个正经仪式都没有，凭什么让我们信服？”
敬康缓缓起身，身后的族老敬元颤声劝道：“族长，要不先答应伯封，再从长计议？他手里有三百多号人，我们才一百多，硬拼肯定输！”
“输？” 敬康转身，目光扫过祖祠里的世系木简 —— 那是穷蝉生前记录颛顼系血脉的凭证，却没来得及写下传承规矩，“我们输的不只是首领之位，是穷蝉一辈子整合的颛顼系！今天我退了，明天颛顼系就会被夏王启拆分，到时候大家连立足之地都没有！”
他推开祖祠大门，刺眼的阳光让他眯起眼。伯封穿着兽皮甲，手里的石斧沾着泥土，身后的旁支族人个个凶神恶煞，而自己这边，只有十几个老弱妇孺握着简陋的木耒。
“伯封，你想要首领之位可以，但得按规矩来。” 敬康的声音在空旷的广场上回荡，“三天后，我们在祖祠前举行‘传承考核’，谁能通过‘治理、协调、礼制’三关，谁就当首领，怎么样？”
伯封愣住了，他没想到敬康会提出考核 —— 自己只会打打杀杀，哪懂什么治理？可话已说出口，又不能认怂，只能硬着头皮答应：“好！但考核内容得由共议会定，你不能搞鬼！”
“一言为定！” 敬康伸出手，与伯封击掌为誓，掌心的痛感让他更加清醒 —— 这三天，不仅要制定考核规则，还要找到让夏王启认可的证据，否则就算赢了考核，伯封也会翻脸。
当晚，敬康在祖祠连夜起草考核规则。敬元看着木简上的字，忍不住皱眉：“治理关考‘制定族地单元管理方案’，协调关考‘调解宗族矛盾’，礼制关考‘主持融合仪式’，这也太难了，伯封肯定过不了！”
“他过不了，自然有过得了的人。” 敬康放下骨笔，眼神坚定，“但更重要的是，我们要让夏王知道，颛顼系有能力自己解决传承问题，不需要他插手。”
第二天一早，敬康带着世系木简和刚写好的考核规则，骑马赶往夏王启的都城。一路上，他不敢停歇，饿了就啃干粮，渴了就喝河水，终于在天黑前赶到都城外。
夏王启的宫殿里，烛火摇曳。启坐在石椅上，手里把玩着青铜爵，听完敬康的话，冷笑一声：“颛顼系内斗，还要本王来评理？要是你们连传承都搞不定，本王就把你们拆分给其他宗族！”
敬康连忙递上世系木简和考核规则：“大王，我们不是搞不定，只是需要一个公平的规则。只要您认可这个考核，颛顼系以后绝不会再因传承问题麻烦您！”
启接过木简，仔细看了半晌，突然笑道：“你这规则倒有意思，既看血缘，又看能力。好，本王就信你一次，要是考核出了乱子，你提头来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