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后巷。
林鸢被男人死死抵在冰冷的墙上,动弹不得。
男人周身浓烈的酒气混杂着冷冽的雪松香,侵占了她所有的呼吸。
“林鸢,你就这么缺钱?”
陆司宴,京圈太子爷,也是她不共戴天的死对头。
三年前,就是他,一手摧毁了她的家庭。
林鸢抬起头,雨水打湿了她的长发,狼狈却不掩风情,一双狐狸眼淬着冰冷的恨意,“陆司宴,我缺不缺钱,关你屁事!”
“呵。”
男人低笑一声,滚烫的指腹,带着薄茧,粗暴地擦过她娇嫩的唇瓣。
“不关我事?”
他俯身,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廓,声音沙哑而危险,“那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才叫……关我事。”
唇,被狠狠堵上。
恨意与欲望,在这一刻,彻底失控。
1.
两个月后。
“呕——”
林鸢捂着嘴,猛地从工位上冲出去,狼狈地扑进洗手间的洗手台。
胃里翻江倒海,像是要将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镜子里,映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完了。
当验孕棒上出现那两条刺眼的红杠时,林鸢就知道,她完了。
她竟然怀了陆司宴的种。
那个她恨不得食其肉、啖其骨的男人的孩子。
“鸢鸢,你没事吧?”
同事小雅担忧地跟了进来,拍着她的背。
“没事,”林鸢擦了擦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可能……吃坏肚子了。”
“你这都连续好几天了,要不去医院看看?”
“不用,老毛病了。”
林鸢不敢去。
她怕,怕听到那个让她恐惧的答案。
回到工位,屁股还没坐热,部门总监就踩着高跟鞋“嗒嗒嗒”地走了过来,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林鸢,天大的好消息!”
“什么?”
“陆氏集团的招标会,我们公司入围了!点名让你,作为这次提案的主讲人!”
“轰——”
林鸢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陆氏集团……
陆司宴……
真是阴魂不散!
“我不去!”她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总监的脸瞬间沉了下来,“林鸢,你知不知道这是多好的机会?要是能拿下陆氏这个项目,你年底的奖金能翻十倍!”
十倍……
林鸢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
妈妈还在医院躺着,每天都是一笔巨额的开销。
她需要钱,很需要。
“……我知道了。”
最终,她还是屈服了。
三天后,陆氏集团总部。
林鸢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裙,站在巨大的落地镜前,深吸了一口气。
镜子里的女人,妆容精致,眼神犀利,看不出半点孕妇的脆弱。
很好。
她要让陆司宴看看,没有他,她林鸢,照样活得风生水起。
会议室里,气氛压抑。
陆司宴坐在主位,一身高定手工西装,矜贵而疏离。
他的目光,从她进门的那一刻起,就没离开过她。
那眼神,像淬了毒的钩子,让她浑身不自在。
林鸢强迫自己无视他,打开PPT,开始讲解方案。
她业务能力极强,讲解得条理清晰,逻辑缜密,引得在座的高管频频点头。
陆司宴却始终面无表情,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