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不敢的?”
男人温热的掌心,隔着薄薄的布料,贴在她的小腹上。
掌心下的肌肤,瞬间烫得惊人。
“林鸢,你最好老实交代。”
他俯身,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气息暧昧而危险。
“不然,我可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比如……让你,和你的野种,一起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林鸢的瞳孔,骤然紧缩。
她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这个男人,就是个疯子!
恐惧,像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不能让她的孩子有事!绝对不能!
“……我说。”
她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是一个……我从酒吧认识的客人。”
“客人?”陆司宴的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他给了我一笔钱,我们就……就那一晚。”
林鸢闭上眼,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
为了保护孩子,她只能编造一个谎言。
一个,足以让她自己都感到恶心的谎言。
“呵。”
陆司宴笑了。
笑声里,充满了鄙夷和嘲讽。
“林鸢,你还真是……下贱。”
他松开她,像是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抽出西装口袋里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着手。
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羞辱。
“说吧,要多少钱,才肯把这个野种打掉?”
“我不打!”林鸢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
“哦?”陆司宴挑眉,似乎有些意外,“舍不得?还是想母凭子贵,赖上那个野男人?”
“我说了,跟你没关系!”
“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了算。”
陆司宴将擦完手的手帕,丢进垃圾桶。
他重新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矜贵模样。
“给你三天时间,自己去医院处理干净。”
“否则,后果自负。”
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
“陆司宴!”
林鸢突然叫住他。
她看着他挺拔的背影,红着眼,一字一句地问。
“三年前,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为什么要毁了我家?”
这才是她心里,最深的刺。
陆司宴的脚步,顿住了。
他没有回头,只是留下了一句冰冷刺骨的话。
“那是你们林家,欠她的。”
她?
哪个她?
林鸢还想再问,男人已经消失在了洗手间的门口。
回到公司,林鸢递交了辞职信。
她不能再待下去了。
她要带着孩子,逃得远远的,逃离这个有陆司宴的城市。
可她还没来得及收拾东西,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就停在了她租住的老旧公寓楼下。
几个黑衣保镖,面无表情地“请”她上了车。
车里,陆司宴坐在她对面,手里把玩着一个打火机。
“想跑?”
他掀起眼皮,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林鸢,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要听话?”
“你要干什么?”林鸢警惕地看着他。
“不干什么。”陆司宴靠在椅背上,姿态慵懒,“只是想,换个地方,让你‘安心养胎’而已。”
“你疯了!”
林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不是让她打掉孩子吗?
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我没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