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没了,大出血,子宫受损严重,医生说我以后很难再怀孕了。
也好。
我躺在病床上,睁着眼睛看着白色的天花板,一天,两天。
傅谨言没有再出现过。
也好。
第三天,我的闺蜜林悦冲进了病房。
“言言!你怎么样了?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都不接,我都快急死了!”
她看到我苍白的脸和空荡荡的病房,眼圈一下就红了。
“傅谨言那个王八蛋呢?你都这样了他还不来照顾你?他人呢!”
“可能……在给他的‘孩子’办后事吧。”我平静地说。
林悦愣了一下,随即破口大骂:“他就是个畜生!温言,你清醒一点!这种男人你还要他干什么?离婚!必须离婚!”
我转头看向她,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悦悦,帮我个忙。”
“你说!”
“帮我办出院手续,然后……带我走。去一个他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
林悦看着我眼里的决绝,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我马上就去!”
当天下午,趁着护士不注意,我换上林悦带来的衣服,在她地搀扶下,离开了这家让我窒息的医院。
傅谨言,永别了。
……
傅家别墅。
傅谨言把自己关在婴儿房里,已经三天三夜了。
房间里一片狼藉,被拆了一半的墙壁,堆在地上的建材,还有散落一地的、我曾经买给孩子的玩具。
他手里攥着那张粉色的设计图,上面画着叶青青最爱的公主风。
可现在,这一切都成了笑话。
他的公主,没了。
手机响了,是助理打来的。
“傅总,太太……太太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傅谨言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医院说,太太今天下午私自办理了出院手续,监控显示她上了一辆私家车离开了。我们查了车牌,是她闺蜜林悦小姐的。”
傅谨言的心猛地一空,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攫住了他。
他冲出别墅,驱车赶到我和林悦常去的那家公寓。
门锁着。
他砸开门,里面空无一人。
桌上,静静地放着一份文件。
是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
和一枚被孤零零放在旁边的,闪亮的钻戒。
温言把他最珍视的两个“承诺”,一起还给了他。
傅谨言颤抖着手拿起那份协议,“温言”两个字,签得利落干脆,没有一丝犹豫。
他疯了一样拨打我的电话,关机。
打给林悦,关机。
他把房子翻了个底朝天,最后在卧室的垃圾桶里,找到了一张被撕碎的B超单。
他小心翼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