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头男人已经抱着箱子走到了最前面的装甲车旁，抬手在车门上敲了三下。厚重的车门“嗤”地一声向侧面滑开，里面下来一个穿着深蓝色制服的男人，肩上的肩章看着就不一般。
“东西没问题吧？”制服男人的声音和对讲机里的一模一样，目光落在快递箱上，眼神里满是凝重。
“报告首长，外观完好，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寸头男人立刻立正回话，语气恭敬得不像话。
首长？陈默心里咯噔一下，这称谓让他更慌了。能调动装甲车、被称作首长的人，身份绝对不一般。他咽了口唾沫，趁着没人注意，又开始挣扎：“首长！您听我解释！这箱子真不是我的，是我刚才在写字楼楼下捡的，我就是个加班的社畜，跟这箱子一点关系都没有！”
制服男人终于看向他，目光锐利如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眉头微微皱起：“你捡的？在哪捡的？具体时间？”
“就在对面创智写字楼南门的花坛边，大概十一点四十左右！我刚加完班出来，不小心踢到的，本来想交给物业，结果物业下班了，保安也不敢收，我正想带回去明天再处理，你们就来了！”陈默生怕他不信，语速快得几乎咬到舌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制服男人没说话，只是朝寸头男人递了个眼神。寸头立刻会意，拿出对讲机吩咐：“立刻派人去创智写字楼南门排查，调取监控，确认此人说辞。”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了警笛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陈默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警察！是警察来了！他们可以证明我的清白！”
制服男人却脸色不变，只是淡淡地对身边的人说：“去和警方对接一下，说明情况，按流程走。”说完，他又看向陈默，语气不带一丝温度：“就算你是捡的，也得跟我们走一趟，把事情彻底说清楚。”
话音刚落，两辆警车已经停在了路边，下来几个穿着警服的警察。陈默刚想喊“救命”，就看见警察和制服男人低声交谈了几句，随后竟只是朝他这边看了一眼，就站到了一旁。
他的心彻底沉了下去——看来，今天这趟浑水，他是躲不过去了。
5 黑衣包围：这箱子比命还值钱？
警察和制服男人的交流不过半分钟，就默契地分了工——两名警察守在小区门口疏导偶尔路过的夜归人，其余人则退到了装甲车外围，显然是默认了这群人的处置权。陈默看着这一幕，喉咙发紧，连挣扎的力气都少了几分。
“带走。”制服男人一声令下，寸头立刻示意手下架起陈默，朝着装甲车走去。冰凉的金属车门再次滑开，一股带着机油味的冷风扑面而来，陈默被推搡着弯腰钻进车厢。
车厢内部远比想象中宽敞，两侧是固定的座椅，中间留出通道，那只银色快递箱被单独放在靠窗的位置，旁边还站着一个全程面无表情的作训服人员，双手交叉护在胸前，活像个贴身保镖。
“坐下。”寸头按着陈默的肩膀，把他按在离箱子最远的座椅上。装甲车随即启动，轻微的颠簸感传来，窗外的路灯飞速倒退，最后彻底被黑暗取代。
陈默缩在座椅角落，偷偷打量车厢里的人。制服男人坐在他斜对面，正低头对着对讲机汇报情况，语气严肃：“……已确认目标物品安全，正前往临时站点，相关人员一并带回核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