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吓得一哆嗦，差点把箱子扔在地上。“误会！都是误会！这箱子是我捡的，我根本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他急忙辩解，想把箱子递出去证明清白，却被寸头男人厉声喝止：“不准动！”
这一声喝让陈默僵在原地，进退两难。他看着越来越近的作训服人员，又瞥了眼小区外已经停稳的装甲车，突然想起张叔刚才说的“报警”。对，报警！让警察来证明自己的清白，总比被这群不明身份的人围着强。
他悄悄摸出手机，指尖因为紧张不停发抖，好几次才按对解锁键。点开拨号界面，手指悬在“110”三个数字上，趁作训服人员还在和寸头男人低声沟通，飞快按下了拨打键。
“喂？110吗？我要报警！”陈默压低声音，语速快得像机关枪，“我在兴盛小区门口，捡了个不明快递箱，现在有一群穿黑衣服的人围着我，还有装甲车……”
话没说完，寸头男人突然快步走了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手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屏幕瞬间碎裂。陈默挣扎着想弯腰去捡，却被对方死死按住肩膀，动弹不得。
“你在给谁打电话？”寸头男人的眼神更冷了，手指用力捏着陈默的手腕，疼得他倒抽一口凉气。
“我报警！你们是谁啊？凭什么抓我！”陈默又急又怒，梗着脖子反驳。
就在这时，寸头男人的对讲机突然响了，里面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目标确认在兴盛小区门口，立即实施管控，禁止无关人员接触。”
寸头男人应了声“收到”，转头对身后的人下令：“把他带过来，看好箱子！”
两个作训服人员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陈默的胳膊。陈默挣扎着看向地上碎裂的手机，刚才的报警电话根本没来得及说清具体情况就断了。他看着被人从背包里拎出来的银色快递箱，心里凉了半截——这下好了，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你们放开我！我真的是无辜的！这箱子就是捡的！”陈默的喊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却只换来寸头男人冷漠的眼神：“到地方再说清楚。”
4 街面震动：装甲车开过来了？
作训服人员的力道大得惊人，陈默被架着胳膊往前走，双脚几乎离地。他挣扎着扭头，正好看见寸头男人蹲下身，用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托起那个银色快递箱，动作轻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珍宝。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这箱子里到底装了什么？”陈默嘶吼着追问，可架着他的两人根本不回应，只是闷头把他往小区外带。保安亭里的张叔早就吓得缩在角落，连头都不敢探出来。
刚走出小区大门，地面突然又是一阵震动，比刚才更强烈，震得陈默的膝盖都有些发麻。他下意识抬头，瞳孔猛地收缩——三辆橄榄绿的装甲车正缓缓驶过来，履带碾压柏油路的“哐当”声沉闷又刺耳，在深夜的街道上格外瘆人。
装甲车的炮塔微微转动，探照灯在他和快递箱之间来回扫视，冰冷的金属外壳在灯光下泛着寒光，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压迫感。陈默活了二十多年，只在新闻里见过这阵仗，此刻亲身经历，腿肚子都忍不住打颤。
“至于吗？一个快递箱而已，用得着动装甲车？”他脑子里乱糟糟的，各种猜测疯狂冒出来：难道是军火？还是什么顶级机密文件？可这箱子看着不大，也不重，怎么看都不像装了危险品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