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行！”
她猛地摇头，声音突然拔高，带着嘶哑：
“我不离婚！阎明，我……我最爱的是你啊！从来、一直都是你！贾仁……贾仁他只是……太可怜了……
我不能看着他完全灾厄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杀死啊！你明白吗？我爱的是你！不离婚！”
贾仁反而兴奋起来，似乎对郎蓓的话充耳不闻。
他再次扑过来，启动血清收集装置，又抽了1支血清。
第10支血清。
他大概觉得，我还有意识，可以继续抽。
其实，确实可以继续抽。
2
“好吧……不离就不离。”
我“虚弱”得不行，嘴唇灰白，目光缓缓地转向贾仁。
他正低头欣赏手上抓着装满血清的试管，嘴角微微绷着，压着得意。
“那——换个愿望。”
听我这样说，贾仁抬起头，脸上那点假装的郑重又回来了。
“你说，兄弟，能做到的我一定做。”
很大方的样子。
我看着他的眼睛。
“你给郎蓓4支试管血清。”
房间突然静下来。
贾仁脸上的大方瞬间冻结。
他像是没听清，又像是被噎住。
“什……什么？”
他下意识地问。
“把你抢到的血清——”
我的手抖得厉害，指了指他手上的血清。
“分4支血清给郎蓓。”
郎蓓似乎才意识到什么，看向贾仁。
贾仁被看得脸色变了变。
他避开郎蓓的目光，支支吾吾起来，像想避开什么敏感的话题一样。
“这个……老阎啊……蓓蓓——”
他突然灵光一闪，转移话题：
“你看……人类审判队已经快追上来，现在最紧要的事，是先离开这里，找个安全的地方！”
郎蓓眼里的渴望慢慢褪去，被一种复杂的情绪取代，然后她尴尬地笑着说：
“老公，贾仁说的没错。我的灾厄化还没有到80%，不急。”
贾仁点点头转移话题，说：
“老阎，你不是老在朗蓓面前念叨着想去冥河吗？我们带你去冥河看看？”
我“虚弱”地点点头，又慢慢地闭上眼睛。
行啊，正中下怀。
3
抬我抬上车时，郎蓓和贾仁的配合得明显不如刚才抽血。
贾仁显然不大愿意碰我，我几乎是被郎蓓拖到右边的后座上的。
她坐到左边。
她向我挪近，让我靠在她的肩膀。
我的身体冰冷，明显比她灾厄化的身体冷很多。
她似乎突然打了个寒战，接着又犹豫了一下，才生硬地伸出手臂抱我，表情有细微的勉强。
她的体温传来，我没有感到任何温暖。
“如果让你感觉不舒服，就放开我吧。”
我有气无力地开口。
“不……不是，阎明，你别多想。灾厄化太快，我还有些不适应。”
她低头，眼角泛花。
她言不由衷的时候就会这样。
她转移话题。
“贾仁，等阎明恢复些，你还会继续抽他的血？”
“呃——”
贾仁把车开得飞快。
“这个……恩——说不准，得——得看情况……”
我睁开眼。
”你们这是打算不留我的命了？“
贾仁没有回答。
”老公，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不——不是这样的！老公，我得跟你说实话——实际上是我们欠贾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