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现在——”
“够了！郎蓓！要不是为了你，我怎么会一躺就是半年！一醒来就发现自己怎么就变成怪物！怎么TMD就成了人类的公敌！”
他突然爆发，猛地拍打方向盘，声音碾压郎蓓。
“如果不是这样，你就是我的，哪里轮得到他这个废物！是你和他欠我，懂吗！”
停顿了半秒，他的右手突然从方向盘上松开，直接向后边伸过来。
“拿来！”
“什……什么？”
“什么什么！血清！”
郎蓓被贾仁的凶狠吓坏了，眼神中尽是卑微。
她不自觉地把血清试管递了过去，并小心翼翼地放到贾仁的手心上。
贾仁一把夺了过来，冷哼一声，没再理她。
脚踏油门，再次加速。
朗蓓低着头，像一个在家长面前犯了错的孩子，大气不敢喘。
足足有两个多小时。
5
经过许多崎岖的山路，淌过许多曲折的小溪……贾仁时不时不得不放慢速度。
他不停地骂骂咧咧，抱怨着山路难行驶，就拿我来出气。
“老阎，你怎么不说话了？不过，你要坚持住啊！蓓蓓还得靠你的血清救命呢……”
“我说老阎，本来——你这人呢，什么都好，就是不该娶了别人的老婆……现在好了，老婆跟人跑了，说不准还要死在老婆手上……你说——你是不是十足的窝囊废……”
“不过，你命真大，我承认，但——那又怎么样，要是我，还不如死掉算了……”
朗蓓低头，几次想开口，但终究没做声。
贾仁看到她的样子，又得意起来。
“我说老阎，我就不理解了，你怎么会想到去冥河那种鬼地方，难道是悔不当初，想死在那里……”
冥河深不见底，神秘莫测，是人们口中的不祥之地。
我对贾仁的话充耳不闻，越是接近冥河，一股亲切的气息越是浓厚。
车终于抵达一个偏僻的山坳。
来到传说中的冥河边上。
冥河的河面和河畔，氤氲着似烟非雾的东西。
它们像活的一样，会触摸着接触到的事物。
此时，似乎感应到我的到来，它们竟然兴奋得颤动。
我感觉像回归故土。
“下车！”
贾仁“砰”地一甩车门，狠声说道。
他取出一支烟点着，抽了起来，另一只手拿起手机打电话。
灰白的烟升起，在银色月光下，像极了鬼魂。
打电话时，贾仁的声音变得异常温柔。
“喂？糖糖吗？我已经到了！恩，对……好，我给你发定位，你赶紧过来！。”
一直沉默的朗蓓突然意识到什么，泪眼巴巴地看着我，像是不忍心，又像是不舍。
她怕贾仁听到，轻声说道：
”对不起！老公，贾仁不是那样的人，他就是心里憋屈，才说出那些狼心狗肺的话！你别生他的气——你要怪就怪我，他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
我没有回应，看着很虚弱的样子。
“老公，你现在好些了吗……你——我——我不想你死！”
说着，泪水从她眼里溢出。
“老公，我真不想你死……我知道错了！我不跟贾仁了。我们找机会离开这里好吗？我们一起想办法——”
贾仁的脸突然出现在车窗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