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宾客开始纷纷点头，看向伴郎团的眼神充满了鄙夷。
「就是！这群小伙子太没素质了！」
「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样？」
「人家姑娘多可怜！」
听着这些声音，我心里爽极了。
这就是我要的效果！
「明轩，你还不管管你这些朋友？」我妈急得直跺脚。
赵明轩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显然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个地步。
「婉秋，你先下来，我们好好谈谈。」他小声说道。
「谈什么？」我冷冷地看着他，「谈你怎么纵容你的朋友欺负我伴娘？还是谈你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选择沉默？」
「我……」
「你什么你？赵明轩，我今天算是看清你了！」
5
「李婉秋，你闹够了没有？」这时，赵明轩的妈妈站了起来，指着我大声喊道，「一点小事就这样大惊小怪，你还有没有教养？」
教养？
我差点笑出声来。
「阿姨，您说的对，我确实没教养，」我拿着话筒，看着台下所有人，「我妈从小就教育我，遇到流氓要反抗，遇到恶人要斗争！所以今天，我就要没教养到底！」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赵明轩的妈妈气得直哆嗦。
「我说实话！」我指着王大军，「这位大哥，刚才在化妆间对我伴娘说了什么，要不要我当着大家的面重复一遍？」
王大军脸色煞白，连忙摆手：「别别别，我道歉，我道歉还不行吗？」
「现在知道道歉了？晚了！」我冷笑，「小雅，过来，让大家看看你的裙子！」
小雅怯生生地走到台前，她的伴娘服胸前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布料还在往下掉。
台下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
「太过分了！光天化日的！」
「这还是人吗？」
我看着台下那些愤怒的面孔，心里的怒火越烧越旺。
「各位看到了吧？这就是他们的「玩笑」！」我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一个刚毕业的女孩子，就因为当了我的伴娘，就要遭受这样的羞辱！」
「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另一个伴郎想要解释。
「不是故意的？那你们是无意识地撕她衣服？无意识地要她脱裙子？」我步步紧逼，「还是说，你们的手不受大脑控制？」
几个伴郎被我问得哑口无言，只能低着头不敢看台下的宾客。
我继续说道：「今天在场的各位，都是我和明轩的长辈、朋友，我想问问大家，这样的男人，配当你们的女儿、孙女的丈夫吗？」
6
台下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等着看这场好戏的结局。
赵明轩的脸已经青得像菜叶子，他大概从来没想过，平时温柔可人的我会在婚礼上发这么大的火。
但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从小到大，我见过太多女孩子遭受不公待遇还要忍气吞声的事情。高中时有女同学被男生摸屁股，老师说女孩子要懂得保护自己；大学时有室友被室友男友的朋友骚扰，大家都劝她息事宁人。
凭什么？
凭什么遇到垃圾男人，受伤的永远是女人，还要被要求「大度」、「忍让」？
「各位，我李婉秋今天在这里发誓，」我举起右手，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大厅，「我这辈子绝不嫁给一个不能保护我，不能为我出头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