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秋！」赵明轩终于忍不住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我转过身看着他，「我想要一个道歉，一个正式的、当着所有人面的道歉！」
「我道歉，我现在就道歉！」赵明轩急忙说道。
「不是你，是他们！」我指着几个伴郎，「他们对小雅做了什么，就要为什么道歉！当着所有人的面！」
「李婉秋，你别欺人太甚！」王大军恼羞成怒，「不就是碰了一下吗？用得着这样？」
碰了一下？
「好啊，既然只是碰了一下，那你让我也碰你一下如何？」我脱下高跟鞋，握在手里，「就一下，不疼的。」
看到我手里的鞋跟，王大军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怎么？害怕了？」我冷笑，「你能碰别人，别人就不能碰你？还是说，你觉得女人就应该任你们摆布？」
「我……」
「你什么你？说话啊！」我向前逼近，「刚才骚扰小雅的时候不是挺能说的吗？现在怎么哑巴了？」
「够了！李婉秋，你今天是不是非要闹得大家都下不来台才满意？」这时，赵明轩的父亲站了起来，脸色铁青。
终于有人站出来了。
我等的就是这一刻。
7
「叔叔，您说我闹？」我看着赵明轩的父亲，声音平静得可怕，「那我想问问您，如果今天被骚扰的是您的女儿，您会觉得这是小事吗？」
「这……」老人家明显被问住了。
「如果有人要您女儿脱裙子拍照，说这是传统，您会觉得合理吗？」我继续追问，「如果您女儿被人撕破衣服，您会让她忍气吞声吗？」
台下开始有人小声议论：
「确实，换成自己女儿，谁受得了？」
「这新娘说得对……」
「那几个小伙子确实过分了……」
听着这些声音，我知道我赢了。
至少在道理上，我赢了。
「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私下说。」这时，我妈也上台了，想要打圆场，「秋秋，今天这么多客人都来了，我们先把婚礼办完，其他事情晚点再说。」
「妈，」我看着我妈，心里涌起一阵酸楚，「您也觉得我应该忍吗？」
「不是忍，是……是大局为重……」我妈的声音越来越小。
大局为重。
又是这四个字。
从小到大，我听过太多次这四个字了。被男同学欺负要大局为重，被上司刁难要大局为重，现在连被未来老公的朋友骚扰也要大局为重？
「什么大局？」我的声音开始颤抖，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愤怒，「妈，您告诉我，什么大局比我的尊严还重要？」
「秋秋……」
「我不想听！」我打断了她，「今天这婚我不结了，谁爱结谁结！」
说完，我转身就要下台。
「站住！」突然，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
我回头一看，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站了起来。
「您是？」我疑惑地问。
「我是酒店的经理，」中年男人走到台前，「小姐，我刚才看到了事情的经过，我想说，您做得对！」
8
酒店经理的话如同一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
「我们酒店从来不允许这种行为发生，」经理看着几个伴郎，眼神严厉，「几位先生，请你们立刻离开，否则我就报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