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婚约对象是我,那我如何管教意图染指姐夫、败坏门风的妹妹,似乎与卫公子无关吧?”
我字字珠玑,毫不留情,“还是说,卫公子对我这妹妹,早已暗通曲款,所以才迫不及待地要来护着?”
“你胡说什么!”卫渊脸色大变,厉声喝道。这话要是坐实了,他的名声也要受损。
“既然没有,那就请卫公子闭嘴。”我冷冷道,“否则,旁人还以为你们俩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平白污了苏卫两家的清誉!”
卫渊被我的话堵得面色铁青,胸口起伏,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他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似乎完全没料到我会变得如此牙尖嘴利,毫不留情。
苏怜见卫渊也吃瘪,哭得更凶了,仿佛全世界都欺负了她。
我懒得再看他们表演,转身对周围的夫人小姐们歉然一笑:
“家教不严,让诸位见笑了。婉清还需去给贤妃娘娘请安,失陪。”
我领着春晓,昂首挺胸地从那对脸色精彩的狗男女中间走过,裙摆带风。
走了几步,我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还在原地掉眼泪的苏怜,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附近的人听见:
“哦,对了妹妹。下次若再‘不小心’把茶水泼到自己身上,想借我的衣裙去换……记得提前说一声,姐姐我今日,可没带备用的衣裳给你。”
说完,我不再看她瞬间煞白的脸,扬长而去。
身后,是一片死寂,以及随后爆发的、压抑不住的窃窃私语。
苏怜设计落空,名声受损。卫渊当众被怼,颜面尽失。
而我,苏婉清,今日一战,彻底撕碎了前世软弱可欺的标签。
这感觉,爽!
6.
赏花宴的风波像长了翅膀,一夜之间传遍了京城各个角落。
苏怜“仰慕姐夫”、“心思不正”的名声算是初步烙下了,连带着卫渊也被人暗中议论“眼光不佳”、“行事孟浪”。
而我那番犀利言辞,反倒让不少人对我改观,觉得苏家嫡女并非传闻中那般懦弱无能,甚至颇有几分厉害。
父亲下朝回来,脸色黑得像锅底,把我叫去书房训斥了一顿,无非是“姐妹不和惹人笑话”、“不顾全大局”之类的老生常谈。
我垂着眼睑,安静听着,等他发泄完了,才慢悠悠地开口:
“父亲教训的是。只是女儿有一事不明,若妹妹当真顾全大局,为何会在宫宴之上,公然表露对姐姐未婚夫的心思?
这若是传进宫里去,贤妃娘娘乃至陛下会如何看待我们苏家?如何看待父亲治家?”
父亲一噎,脸色变幻不定。他最重官声和家族颜面。
我继续加码,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委屈:
“女儿当众训斥她,正是为了快刀斩乱麻,表明我苏家嫡庶分明,绝不容此等歪风邪气。
否则,旁人还以为我们苏家女儿都是这般……不知礼数呢。”
父亲沉默了片刻,终究是挥挥手让我出去,没再追究。
我知道,他心里那杆秤,已经因为利益和颜面,微微倾向了我这边。
至于苏怜?听说她被父亲禁足半月,在房里又砸了一套茶具。
但这些都只是开胃小菜。
我真正的目标,是那些被他们一点点蚕食掉的,属于我母亲,属于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