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出身江南巨富沈家,嫁入苏家时,十里红妆,羡煞旁人。
那些铺面、田庄、金银古董,是我安身立命的根本,也是前世支撑卫渊爬上高位的阶梯!
前世我蠢,被苏怜和卫渊以“帮你打理”、“女子不便抛头露面”为由,连哄带骗,陆陆续续将大部分产业的对牌钥匙和账本都交给了他们。
结果呢?盈利成了他们的,亏空成了我的,最后我连给自己买副好棺材的钱都没有!
这一世,休想!
我让春晓悄悄递了帖子去外祖家留在京中的铺子——玲珑阁。
三日后,掌柜沈叔,母亲当年的陪房,借着送新衣样子的名义,悄悄来了我的院子。
见到我,这位看着我从襁褓长大的老人眼眶一下就红了:“大小姐,您……您瘦了。”
“沈叔,”我屏退左右,直接开门见山,“我要收回我母亲所有的嫁妆产业,现在,立刻。”
沈叔愣了一下,随即面露凝重:“大小姐,您可想好了?
那些铺子田庄,如今大半都在二小姐和……
卫公子的人手上管着,账目也糊塗得很,强行收回,恐怕……”
“恐怕什么?”我冷笑,“恐怕他们会狗急跳墙?我就是要他们跳!
沈叔,你只管帮我查,这些年,他们到底贪了多少,挪用了多少!
我要一笔一笔,跟他们算清楚!”
我眼中的决绝和恨意让沈叔一震,他不再多问,重重点头:
“老奴明白了!小姐放心,沈家留下的人手和账房先生,随时听候小姐调遣!”
有了外祖家的支持,我心里踏实了大半。
接下来的几天,我称病不出,沈叔则带着人暗中动作,迅速摸清了几处最重要产业的情况。
时机成熟了。
7.
这日清晨,我直接带着春晓和沈叔安排的几个孔武有力的婆子、账房先生,浩浩荡荡直奔西街那间最大的绸缎庄——云锦坊。
这是母亲嫁妆里最赚钱的铺子之一,前世最早被卫渊“借”去打理。
我们到的时候,掌柜的,一个姓钱的中年男人,正翘着脚在柜台后喝茶,见到我,愣了一下,才慢悠悠地站起来,皮笑肉不笑:
“哟,大小姐今日怎么得空来了?可是要选料子?最近新到了一批江南的软烟罗……”
我懒得跟他废话,径直走到主位坐下,冷声道:“钱掌柜,把近五年的账本全部拿出来,现在,立刻。”
钱掌柜脸色微变,强笑道:“大小姐,这账目繁杂,您金尊玉贵的,看这些做什么?况且……这铺子一直是卫公子……”
“卫公子?”我打断他,声音陡然锐利,“这铺子姓苏!是我母亲沈氏的嫁妆!
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姓卫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