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又询问了我很多生活中的小事,无微不至,有求必应的样子,渐渐我忐忑的内心被抚慰。原来婆婆这般好相与。
“只要是我王儿喜欢的,不羁什么,我都喜欢。而且这姑娘这么可爱,很合我的眼缘。谁再说个不字,我不拔了他的舌头扔进水里溺死。”
尊贵的王后殿下如是说,满屋的人都欠身,头也不敢抬,唯我羞地红了脸。她又拉着我说了好些话,然后带着众人浩浩荡荡离去了。
我逐渐适应了宫廷的生活。
我在花园闲逛,撞见王子和一个美丽的女人,王子与她很亲密。
我想起王后说:“宫中与你同龄的少,倒是王子有一个表姐,可以作伴。”于是上前打招呼。
王子脸色变差,倒是表姐将我拉过来,笑着说:“咱们弟弟眼光不错。”
王子哼了一声。在外人看来,是王子主动选择的我。
表姐继续打趣: “弟弟喜欢得紧呢,不然巴巴地跑去乡下瞧。”
原本他只需远远的偶遇即可。
王子低低地道:“我总得知道,以后的妻子是怎样的人。”
王子全程只跟表姐说话,当我是个空气,没待一会儿就离开了。
表姐得意地站在我身边,跟我一起欣赏王室耗费巨资打造的巨大人工湖:“将来都是我的。你争不过我。”
我表示100分的赞同,清楚自己身份低贱。
我的示弱令她很满意,很快,我跟表姐成了明面上朋友,时常出入她在王城的行宫。
她在行宫过着很奢侈的生活,美食美酒,还有很多美男相伴,不乏孔武有力的狼人,魅惑人心的精灵,她告诉我女人应该这样活。
我大为震撼,深受启发,但我不说。
因为我足够乖巧,她不再警惕我。
表姐经常举办宴会,席间出入社会名流,王子偶尔也来,他总是在表姐的闺房里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和感叹。
表姐从不阻拦我看,甚至有意让我看到这些,我表现得心如死灰,她很满意,与我越发亲近。
她生来如此高贵,在她看来,平民是愚蠢的代名词,不屑当做对手。她只要稍稍表现出亲近,平民就该感恩戴德。
贵族们很喜欢我编花篮的手艺,拿出去像高定的包,逢人便能说是新王妃做的,以此为趣。这使我在上流社会受了不少耻笑,我从不当回事,还是来者不拒。
我也常在宴会里充作侍者的角色,觥筹交错,游走于名流交谈的小团体之间,听到了很多消息。
贵族兴起时玩得很大,桌子底窗帘后,我有时好心帮忙收拾,侍从很感激我,把我当朋友似的。
这天,表姐的耳环拿错一只,侍女忙不过来,托我去取,我欣然同意。经过一间无人卧房,听到里面欢愉的声音。
“主教大人……我属于您吗……”表姐虚弱至极的声音传来。
“是的,”另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说,“你属于我,孩子,待你成了新王后,圣教廷是你最大的后盾。”
表姐不断重复:“我爱您……爱您……”
我吓得赶紧溜走,还是被发现了。
“我们是朋友,对吗?”她紧紧盯着我。
我点点头。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她放我离去。
我还是决定把这件事告诉王后,王后却让我直接转告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