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皱眉嘤咛,玉白的手难耐扯开腰间细绳,翠青色寝衣随着她转身散开。
玉臂纤细,小腹光洁,纤腰盈盈不堪一握。
向下,白色的亵裤只到大腿处,修长圆润的腿交叠着,难耐曲起又落下。
黛眉微蹙,饱满的唇瓣微启,贝齿轻咬下唇。
“谢二公子,救救我~”
谢二公子?
谢砚立在床沿,握着药瓶的手收紧。
这种时候,她想的竟是他。
幽若寒潭的眸子泛着冷意,昨夜灵堂之事,与她是否有关尚未查明,此女身份不明,谢国公府如今内忧外患。
按理,他该直接杀了她,以绝后患。
修长的手抬起,缓缓落在女子纤细的脖颈上。
“唔……好舒服。”软若无骨的手贴上来,抓着脖颈上的大手,似久旱逢甘霖的鱼儿,想要汲取唯一一点冰凉。
她带着他的手抚上酥软,似还不够,黛眉紧紧皱起,朱唇里发出猫儿般的低泣声。
“救救夭夭吧……”
谢砚眸色晦暗,想要收回手,却被女子紧紧捂着。
“别走……”
月光下,姜姒的肌肤泛着荧光,眼尾已染上春色,小衣不知何时松动。
只需她侧下身,他便能彻底看清被遮掩的春光。
谢砚眸色晦暗,愣神的一瞬间,指尖竟被含住。
湿热的粉舌勾舔,女子眸色茫然,媚态横生。
喉结滚了滚,谢砚剑眉微蹙。
扬起另一只手,毫不留情点向姜姒睡穴。
女子终于安静下来。
谢砚取出一粒药丸塞入姜姒口中,而后不去看床上人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听着越来越远的脚步声,床上昏睡的女子倏地睁开眼,眸色清明,哪还有半分意乱情迷。
姜姒嗤笑一声,纤腰扭动侧身坐起,松垮的小衣终是挂不住,从高峰上滑落。
她垂眸看了眼自己傲人的身姿,弯腰捡起衣衫,慢条斯理穿上。
嗅到身上的清冽松香,姜姒微微蹙眉,抬脚走向温泉池。
慵懒躺在水中,任由水流冲刷身上的松木香。
美眸微瞌,唇角扬起明媚勾人的笑。
驯狼第一步,初见成效,谢砚,今夜你没推开,日后便是想推都推不开了。
引情香的毒,她早在傍晚时分便解了,刚刚不过是演的。
都说谢砚不喜女色,清心寡欲,如今看来,也不尽然。
高岭之花刚刚不也是在她床前失了神。
玉臂扬起,水声叮铃,滴落的水滴砸在池面,荡出圈圈波纹。
倏地外面响起一阵嘈杂声,冷傲的女声随着砸门声在院外响起,
“开门,府中库房失窃,我奉三夫人之命前来搜查!若有敢阻拦者,一律按窃贼同党论处!”
姜姒掀开眼,似笑非笑看向窗外通明的火光。
幕后的人看来是忍不住了。
“你……你们干什么?大少夫人已经歇息……”青黛刚打开了一道门缝,一股大力从外面传来,她被推的后退几步,险些跌倒。
踉跄着站好,惊怒看向来人。
淡紫色罗裙,手戴紫玉珠串,瓜子脸清冷肃然,发间插着一支碧玉芍药,来人乃是四大丫鬟之一的紫芍。
青黛倒吸一口凉气,府中四大丫鬟均在老夫人院里,分管府内事务。
紫芍性子冷,手段狠辣,府内阴司之事均由她出手解决。
寻常不轻易出面,这次怎是她来了?
青黛心跳加快,后背发凉,咬咬唇,强逼自己挺直腰杆,声线平稳,“紫芍姐姐,你们如此劳师动众,破门而入,怕是不好吧?”
“不好?”紫芍冷冷睨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紧握的手上,眼底划过不屑,“老夫人有令,全府上下均要搜查,怎么,你想拦?”
“奴婢不敢,可大少夫人已经歇息……”被她气势碾压,青黛腿脚发软,却还是挡在院子里。
紫芍冷声打断,“不敢就让开。”
扭头看向身后的丫鬟婆子,淡声下令,“进去搜,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是。”
对于这个买来的大少夫人,丫鬟们心里不屑,自然也没有对主子的尊重。
一行人气势汹汹推开房门,强盗般的要动房内摆件。
一道慵懒清丽的女声从房内幽幽响起。
“劝你们动手前好好想想,这里的东西,你们有几条命动。”
丫鬟们举着瓷瓶的手定在半空。
紫芍循着声音看去,清冷淡漠的眸子里闪过惊艳。
姜姒一袭白纱裹身,墨发如瀑垂落在身后,眉宇间尽是刚刚睡醒的慵懒倦怠。
她踩着同色系绣花鞋,袅袅婷婷走来,随意寻了张椅子坐下,美眸微瞌,单手撑头,媚态如春水般显露。
“你们想搜人我不管,但这里的东西你们碰不得,青黛,去喊二公子过来。”
东西是谢砚的,缺一个,坏一个,她都赔不起。
青黛眼前一亮,清脆应道:“是,奴婢这就去。”
声落匆匆跑开。
紫芍挑眉,打量厅中昏昏欲睡的女子,这位被买来的大少夫人好似没有传闻中那般懦弱。
有趣。
农家女,怎会有如此气度,单单坐着,娇媚之态尽显,话语间更是大户人家小姐才有的雍容贵气。
紫芍微微勾起唇角,态度温和了些,“奴婢紫芍见过大少夫人,府中失窃,老夫人特命奴婢搜查全府,多有打扰,还请大少夫人勿怪。”
房内丫鬟们闻言,惊愕瞪大了眼。
紫芍姐姐可是老夫人身边最得宠的大丫鬟,即便是几位夫人见了,也要客气相待。
她一向冷惯了,今日怎会对一个农女如此客气?
“不急,搜查是个累人的活,等二公子来了,你们慢慢搜。”姜姒昏昏欲睡,引情香太过折腾人,毒虽解了,她依旧浑身无力,只想躺床上好好睡一觉。
紫芍:“……”
二公子从不管府中事,若他不来,她们岂不是要一直等。
下人们面面相觑,手中的东西放也不是,砸也不是。
她们可是收了三夫人银子,答应了要好好招待一下这个农女,没想到她竟搬出了二公子,现在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