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工间隙，程建军凑过来，脸上堆着假笑：“春明，听说你跟苏萌闹掰了？男人得让着姑娘…… 对了，我知道有批进口电子表，一块能赚十块，咱凑钱拿货？”
韩春明抬眼，看着这张年轻却透着阴险的脸，心里冷笑。前世程建军就拉他搞投机倒把，最后让他背了黑锅。这电子表没过半年就被国产表冲垮，还涉嫌 “投机倒把”，纯属坑人。
“没钱，没空。” 韩春明一口回绝。
程建军愣了，没想到他这么不给面子：“春明，这可是好机会……”
“滚。” 韩春明吐出一个字，眼神冰冷。程建军脸色铁青，悻悻地走了。
收工后，韩春明直奔潘家园。他记得清清楚楚，今天有个老农会卖康熙民窑青花碗，后世被香港商人五万收走，现在只卖五十块。
潘家园里摊位不多，大多是旧书农具。韩春明绕到角落，果然看见那老农，地上摆着几个破碗，其中就有那青花碗。
“大爷，这碗咋卖？” 他蹲下来，故作随意地拿起碗。
“五十，祖传的。” 老农随口说。
“二十，你这碗有裂纹。” 韩春明压价。
老农急了：“最少四十！”
“三十，不卖我走。” 韩春明作势要起身。
老农犹豫半天，叹口气：“行，算我亏了。”
韩春明掏出仅有的三十块生活费，小心翼翼包好碗揣进怀里。刚要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春明哥？你也在这儿？”
他回头，关小关穿着浅蓝衬衫，背着书包，手里拿着《古董鉴定入门》，阳光洒在她脸上，干净得像块璞玉。
“小关？你咋来了？” 韩春明心里一暖。
“买本书，” 关小关凑过来，好奇看他怀里的包，“春明哥，你买的啥？”
“一个碗，看着顺眼。” 韩春明没说实话，“你还没吃饭吧？我请你吃炒肝，天兴居的，特正宗。”
关小关眼睛亮了：“真的？谢谢春明哥！”
两人并肩走，关小关叽叽喳喳说学校的事，韩春明耐心听着。看着她明亮的眼睛，他暗下决心：这一世，一定要护好关小关，护好所有真心待他的人。
不远处，苏萌躲在树后，看着两人说说笑笑的样子，气得攥紧拳头。她本想跟着韩春明求和，没想到撞见这一幕，心里又酸又恨：“韩春明，你等着！”
韩春明余光瞥见她的背影，毫无波澜。苏萌的脾气，他太懂了，越惯越作。
第二章：初露锋芒，打脸苏萌程建军
第二天一早，苏萌堵在工地门口，叉着腰喊：“韩春明，你昨天跟关小关去哪了？故意气我是不是？”
韩春明停下脚步，淡淡道：“我去哪，跟你没关系。”
“没关系？” 苏萌拔高声音，“你追我的时候说要一辈子对我好！现在说断就断？”
工友们围过来指指点点。涛子想解围，被韩春明拦住。
“我是说过对您好，前提是您值得。” 韩春明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丝毫留恋，“苏萌，你太自我，眼里只有自己。我们不合适。”
“我自我？” 苏萌哭了，“你就是喜新厌旧！关小关哪比我好？清汤寡水的！”
这话一出，议论声更大了。关小关在胡同里名声极好，聪明懂事，苏萌这话纯属泼脏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