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吗？」
我眼神呆滞，机械地点头。
又喂我吃了几个后，他忽然停下动作，摘掉手套，认真地看着我，「瑶瑶，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重头戏来了。
我心脏一紧，全身戒备。
是要我理解他的难处？
还是要我别为难他的白月光？
还是希望我们好好相处？让他享齐人之福？
他敢说，我一定给他套个麻袋，打断她的骨头！
「答应我，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他握住我的手，力道有些紧，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暗潮，「你的眼里、心里，只准有我一个。」
我：「……」
这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这对吗？
这要求未免有些诡异啊？
4
我坐在咖啡厅里，把昨晚诡异的经历和那个更诡异的要求原原本本告诉了乔霜月。
「你说，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搅动着咖啡，心乱如麻，「我现在眼里心里当然只有他啊！他为什么特意强调这个？」
乔霜月摸着下巴，神色越来越凝重。
「阴谋，这绝对是阴谋。」她猛地一拍桌子，「季星辰这人，肚子里的肠子有十八个弯！他肯定知道了什么，或者……在害怕什么。」
「害怕？」我更困惑了。
「我也说不上来，但就是感觉很别扭！」乔霜月烦躁地抓抓头发，「我早就说过，一遇上他就没好事儿！」
「他会不会是怕你伤害姜馨梦，也怕你会离开他，所以故意吊着你？」
我摇摇头，季星辰不是这样的人。
他一向骄傲，不屑用这种手段。
「那就是他想用你来报复姜馨梦！」
「当初姜馨梦走的那么决绝，他估计恨透她了，正好拿你当枪使，好好气气姜馨梦。」
我咬住唇，不说话了，因为我也是这么想的。
可我心里抱着一丝幻想。
手机嗡嗡震动，是一条新微信。
来自姜馨梦。
【之瑶，对不起。当年不告而别，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我带了礼物给你，想当面道歉和解。能见见我吗？】
苦衷？
我盯着那两个字。当年她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所有联系方式都断了，我曾疯狂打听她的下落，却只得到一句冷冰冰的「出国深造，勿扰」。
现在，她带着所谓的「苦衷」回来了。
而季星辰的反应，更是处处透着古怪。
我回复：【好。时间地点？】
她很快发来一个酒店地址和房号——正是昨天我给季星辰办生日宴的那家酒店。
一种强烈的不安涌上了心头。
5
我站在酒店房间门外，门虚掩着，没有关严。
里面传出压抑的对话声。
「……我当初说过，走了，就别再回来。」是季星辰冰冷的声音。
我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他居然也在这里。
「可我控制不住……」姜馨梦的声音带着哽咽，「星辰，我……」
「控制不住什么？」季星辰的声音里淬着冰，「控制不住回来打扰我的生活？还是控制不住你的那些心思？」
「我不是……」
「我警告过你，离她远点。」
我的心跳得厉害，手心的冷汗浸湿了门把。他们口中的「她」，是我吗？
房间里沉默了片刻，传来姜馨梦低低的、破罐破摔的笑声：「你就那么怕吗？怕她知道你当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