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季星辰的声音陡然凌厉，带着一丝罕见的慌乱。
紧接着，是一声惊呼和重物落地的闷响！
「啊——！」
我脑子一懵，猛地推开门——
只见姜馨梦狼狈地跌倒在地，而季星辰单膝跪地，一只手死死攥着她受伤的脚踝，手背上青筋暴起。
姜馨梦痛得脸色惨白，冷汗涔涔，躺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着。
「季星辰！你干什么？！松手！」我失声喊道。
季星辰抬起头，看到是我，眼底翻涌的浓黑戾气丝毫未减，反而勾起一个近乎残忍的笑：
「你答应过我，眼里心里只有我一个的。」他声音轻柔得可怕，「怎么现在，又护着她了？」
我浑身发冷，这样的季星辰，让我恐惧。
「你弄疼她了！快放开！」我冲上去想拉开他的手。
姜馨梦痛吟出声：「啊……季星辰！你这个疯子！放开我……」
「疯子？」他低笑，手上力道竟又加重了几分，仿佛要捏碎那纤细的骨头，「对，我就是疯了。从你决定回来招惹她的那一刻起，我就疯了。」
「季星辰！你冷静点！」我徒劳地掰着他的手，声音发抖，「你看清楚，是我！你先松开她！」
他呼吸急促，眼神在我脸上聚焦，那骇人的疯狂才一点点褪去，手上的力道终于松开。
姜馨梦瘫软在地，抱着迅速红肿起来的脚踝，痛得蜷缩起来。
我看着眼前这一幕，只觉得脑仁疼。
一个情绪失控、行为暴戾的男友。
一个痛苦不堪、疑似挑拨的白月光。
这乱糟糟的场面，我怎么收拾啊。
「瑶瑶……瑶瑶……好痛……」姜馨梦向我伸出手，原本红润的嘴唇都失了血色。
我深吸一口气，正要上前扶她，季星辰却猛地起身，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动作粗暴，毫不怜惜。
「我送她去医院。」他看也没看我，声音冷硬，「你先回去。」
又是这句话！
我气不打一处来。
「不……我不……」姜馨梦在他怀里挣扎，脸上写满恐惧。
季星辰置若罔闻，抱着她大步离开，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对着空荡荡的房间，满脑袋问号。
6
乔霜月听完我混乱的叙述，手里的咖啡勺「当啷」一声掉在碟子上。
「等等……你让我捋捋！」她按住太阳穴，一脸难以置信，「季星辰弄伤了姜馨梦的脚，是因为……怕你被她抢走？而他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他以为你和姜馨梦有一腿？？」
我疲惫地点头。
这绕口令般的关系，说出来我自己都觉得离谱。
季星辰这脑子还真应了乔霜月的话，九曲十八弯，每个弯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
「而且，他还逼你发誓眼里只能有他一个？」乔霜月眼睛瞪得更大，「这占有欲已经不是偏执了，这是病娇吧我的宝！」
「我现在脑子很乱，」我捂住脸，「霜月，我觉得我好像从来没真正了解过他。他今天的样子……很吓人。」
「何止是吓人！」乔霜月压低声音，「关键是，姜馨梦到底跟他说了什么？她所谓的‘苦衷’又是什么？还有，季星辰那句没说完的‘怕她知道你当年……’当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