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母质问。
对视许久。
夫妻两终于一起发出疑问:
“既然我们都没给晚归生活费……那这几个月,她是靠什么维持生活的?”
顿了片刻,虞父又想到一件事:
“你每个月给晚归多少钱?”
“不一直都是五百嘛……”
虞母有些心烦意乱的回。
一出口,他们再次面面相觑:
“五百块一个月,是十五年前的生活标准。这么多年,一直都没变过?”
“咱妈一直吃药,晚归得上学,五百块钱祖孙两是怎么活下来的?”
虞父看看虞母:“欢意一个月十万块已经够多了,你又涨到了十五万,咱们……是不是有些亏欠晚归了?”
很快,我该十六岁生日了。
系统提醒我,“任务若是再失败,你就会彻底消失!”
我探索了下女孩的记忆。
然后悲凉的笑了。
茫茫记忆中,竟搜索不到一丝一毫虞父虞母陪女孩过生日的片段。
内心涌起一阵阵剧烈的难过。
那是女孩的悲鸣。
我明白,她也不甘心,也很想像妹妹那样得到父母哪怕一丝丝的关注和一丢丢爱吧?
“那么,就让我来满足你这个愿望吧!”
我拿起手机,给虞父拨打电话。
拨打了好几次,他都没有接。
我只好给虞母打电话。
她倒是很快接了,只是语气充斥着不耐,“什么事?我这边忙着呢!”
“妈妈,明天是我的生日,你和爸爸能来陪我过一次生日吗?”
“之前的生日一直是奶奶陪我,你们从来没有出现过。就这一次,你们就陪我一次,可以吗?”
为了女孩,我卑微的哀求着。
虞母有片刻没有接话。
那边传来热闹嘈杂的声音和虞欢意撒娇的欢笑声。
我只好颤抖着声音再次哀求:“你们不来的话,我会死的……”
停顿了片刻。
空气几乎凝滞。
良久,虞母终于冷冷回了一句:
“死丫头,竟学会威胁老娘了!”
“那你去死吧!”
我一个人孤零零坐在老房子里。
面前巴掌大的纸杯蛋糕上插着一根蜡烛。
我打开手机,对着摄像头撑起一抹苦涩的笑:
“希望这是我最后一个生日,希望我……还有你,再也不要品尝这样的人生了。”
噗!
我吹灭了蛋糕。
大口大口吃着纸杯里的蛋糕。
蛋糕甜软如云。
我却只品尝出了苦涩。
“沙沙沙……”
面前的黑白电视画面跳动了几下,满屏的雪花拼凑出了一半的画面。
画面中,虞父和虞母一脸宠溺的看着台上手捧鲜花,穿着洁白公主裙,正在弹钢琴的虞欢意。
主持人热情洋溢介绍:“今天是虞氏集团千金的散学礼,虞总和夫人亲自送上祝福,愿女儿平安喜乐……”
采访环节,虞欢意一脸骄傲和幸福,虞父虞母捧月似的将她夹在中间,一家笑的幸福耀眼。
难怪他们没时间接我电话。
原来在给虞欢意办所谓的散学礼。
“呕!”
我猛然干呕了起来。
全身四肢百骸开始剧烈的疼痛。
我疼的直不起身子,额头上冷汗狂冒,全身一阵阵发虚。
“宿主,你的时间快到了。”
耳边响起系统无比怜悯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