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震惊地看着这一幕。她耳机里传来指挥部的咆哮："立即夺取战甲样本！"手指却悬在电击按钮上迟迟未动。
歹徒们口吐白沫昏死过去。景闲跪倒在地，战甲如潮水般褪去。他看见小女孩安全地躲在垃圾桶后，这才发现鼻腔有温热的液体涌出。
“你流鼻血了。”林霜递来手帕，指尖不经意擦过景闲满是灰土的手背，两人都微微一颤。 她的眼神复杂，“现在要逮捕我了？”
景闲看着手帕上精致的暗纹，又看看她手臂渗血的绷带，心头莫名一堵。 “...你伤得不轻。” 他最终没接手帕，而是用袖子胡乱擦了擦鼻血，目光转向燃烧的便利店。
便利店的火光映在她脸上，睫毛投下的阴影微微颤动。指挥部又在催促，她突然扯下耳机踩碎。
"听着，"她压低声音，"赵岳把你的实验数据卖给了境外组织，这些人只是先遣队。"
景闲抹了把鼻血："所以你是来..."
"最初是奉命接近你。"林霜撕开衬衫下摆包扎手臂，"但现在我改主意了。"
警笛声由远及近。她突然抓住景闲的手腕："跟我走，除非你想被关进军事基地研究。"
他手背的蓝纹突然刺痛。机械女声幽幽响起："检测到谎言波动。"
林霜苦笑："好吧，我确实还有上级任务。但救孩子是真的。"她指向燃烧的便利店，"你觉得正规军会管这种小事吗？"
景闲望着她染血的绷带，战甲残留的能量在血管里发烫。远处传来直升机轰鸣，探照灯扫过巷口。
"最后一次警告。"林霜已经起身，"三分钟后这里会被包围。"
他抱起仍在抽泣的小女孩，蓝纹突然组成箭头指向地下排水口。机械女声带着诡异的愉悦："建议逃生路线已标记。"
林霜挑眉："你的'工作服'比想象中智能。"
"它说你在撒谎。"景闲直视她的眼睛，"但没说谎的部分是什么。"
探照灯越来越近。林霜突然凑到他耳边，温热的呼吸带着血腥味："我说救孩子是真的，没说谎的部分是..."她的嘴唇擦过他的耳垂，"我想看你穿着战甲的样子。"
直升机气流掀飞了垃圾桶盖。在震耳欲聋的轰鸣中，景闲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蓝纹疯狂闪烁，像在嘲笑他的慌乱。景闲的耳根烧得发烫，蓝纹在皮肤下不安地窜动。林霜的嘴唇还残留着若有若无的香水味，混合着硝烟的气息。
"警告，检测到神经毒素反应。"机械女声突然报警。
他猛地推开林霜："你下毒？"
"镇静剂而已。"林霜踉跄着扶住墙，从领口抽出微型注射器，"本来打算弄晕你直接带走。"
直升机探照灯扫过排水口。小女孩突然拽景闲的衣角："哥哥，我妈妈在便利店..."
林霜脸色骤变："还有幸存者？"她按住渗血的伤口，"我去。"
"不行！"景闲抓住她手腕，蓝纹突然蔓延到两人接触的皮肤，"战甲说...毒素会加速扩散。"
机械女声适时补充："已启动应急解毒协议。"
林霜惊讶地看着蓝纹顺着血管游走："它在给我治疗？"
便利店传来玻璃碎裂声。景闲把小女孩塞给林霜："带她躲好。"战甲如液体般覆盖全身，这次没有刺痛感，仿佛第二层皮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