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大楼时，夜风让景闲稍微清醒了些。他摸出手机，发现屏幕上有道细微的裂纹。
“奇怪...”他明明记得手机没摔过。
远处传来引擎轰鸣。黑色轿车无声地滑到他面前，车窗降下，露出女人精致的侧脸。
“景先生？”她的声音像冰凉的丝绸，“需要搭车吗？”
景闲警惕地后退：“不用了，谢谢。”
女人轻笑一声，递出名片：“林霜，科技安全局的。我们对你刚才的...发现很感兴趣。”
景闲心跳漏了半拍。他强装镇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林霜的目光落在他胸口：“那件会发光的‘工作服’，穿着还舒服吗？”
景闲转身就跑。身后传来车门开启的声音，但他已经冲进了小巷。拐过第三个弯时，他撞翻了垃圾桶，差点被绊倒。
“警告，检测到追踪信号。”机械女声再次响起。
景闲喘着粗气躲进配电箱后面。月光下，他看见自己手背上浮现出淡蓝色的纹路，正随着脉搏明灭。
“完蛋了...”他盯着纹路，突然笑出声，“我是不是该先请个病假？”景闲盯着手背上闪烁的蓝纹，冷汗顺着鬓角滑落。配电箱外传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
"景先生，"林霜的声音在巷口响起，"躲猫猫的游戏该结束了。"
他屏住呼吸，发现蓝纹的闪烁频率竟与脚步声同步。机械女声突然在耳畔低语："威胁等级B，建议启动音波屏障。"
"什么屏障？怎么启动？"景闲压低声音问道，指甲不自觉地抠进掌心。
"思维指令即可。"女声回答得理所当然。
巷口突然传来金属碰撞声。林霜的脚步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几个男人粗重的喘息。
"确认目标位置？"
"热成像显示在配电箱后。"浑身绷紧。这不是科技安全局的人，他们带着明显的俄式口音。蓝纹突然变得滚烫，像烙铁般灼烧皮肤。
"检测到武装威胁，自动防御启动。"就迸发出刺目的蓝光。战甲轮廓如水银般从皮肤渗出，瞬间覆盖全身。巷子里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惨叫。
景闲冲出去时，看见五个壮汉跪倒在地，抱着头痛苦呻吟。林霜靠在墙边，嘴角渗血，手里的电击器冒着青烟。
"你..."她瞳孔微缩，"能控制它了？"
"不是我！"景闲慌乱地摆手，战甲随着动作泛起波纹，"它自己动的！"
远处传来孩子的哭声。巷子尽头，抱着泰迪熊的小女孩呆立在路灯下，身后是熊熊燃烧的便利店。
"趴下！"林霜突然扑过来。橱窗在爆炸中碎裂。景闲感到战甲自动展开护盾，弹开的碎片在林霜背上划出三道血痕。
"为什么救我？"他扶住踉跄的特工。
林霜疼得吸气："任务变更...保护平民优先..."
便利店冲出三个戴面罩的歹徒，冲锋枪对准了小女孩。景闲脑子"嗡"地一声，身体先于意识冲了出去。
"警告，过载风险。"机械女声变得急促。
他听不见。视野里只剩下小女孩颤抖的背影。战甲发出高频蜂鸣，歹徒突然像醉酒般摇晃起来，枪械"噼里啪啦"掉在地上。
"别过来！"领头的歹徒掏出手雷。
景闲感到某种力量在胸腔聚集。他张开双臂，喉咙里迸发出非人的音调。空气扭曲成可见的波纹，手雷在半空解体成零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