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太子最宠爱的良娣,
他却亲手灌我绝子药:“你不配生皇家子嗣。”
我笑着饮下,当夜太子妃暴毙。
太子掐我下巴:“毒妇!果然是你!”
我咳血倒在他怀里:“殿下,妾身只想永远做您最锋利的刀…就像三年前您让我毒杀您父皇那样…”
太子脸色骤变,我继续低语:“您可知,先帝临终前说…您并非皇室血脉。”
暗卫破门而入,太子嘶吼:“封锁消息!格杀勿论!”
我却从袖中掏出真遗诏:“抱歉殿下,我本是先帝暗卫。”
01
殿门被踹开时,我正用锦帕掩着嘴咳嗽。帕角掠过喉间,一丝腥甜涌上来,我下意识吞回,舌尖尝到铁锈味。榻上的软垫陷出我的形状,发间的珠花垂落,我垂眸看着,余光里瞥见袖中露出的银簪——那是先帝暗卫的信物,簪尖淬着无色无味的毒,三年来藏在发间,从未离身。
“砰!”
靴底碾过地面,玄色龙袍的下摆扫过门槛,带起的风掀动我的鬓发。太子大步跨进来,腰间玉带撞出沉闷声响。他没看我,径直走到妆台前,抓起一支金步摇,那是太子妃昨日才戴上的。
“说!”
他突然转身,掐住我的下巴。指节像铁钳,压得我下颌脱臼似的疼。我被迫仰头,看见他眼中翻涌的怒火,像淬了毒的岩浆,几乎要将我融化。
“太子妃昨夜还好好的,”他声音发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今日就暴毙了!除了你,谁有这个本事?谁有这个动机?!”
我咳了两声,血沫从嘴角溢出,滴在他龙袍的下摆上。那明黄滚边被染红,像绽开一朵妖异的花。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殿下……这副样子,是在心疼妾身吗?”
他掐得更紧,我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气音,眼前阵阵发黑。“毒妇!果然是你!”他怒吼,“你不是说‘不配生皇家子嗣’吗?我看你是想让她替你生!”
“不是我。”我气若游丝,挣扎着抬手,指尖触到他手腕。他手腕上有我前日替他按揉留下的指印,此刻正被他死死攥住。我忽然剧烈咳嗽起来,身体蜷缩,帕子上的血迹晕开一片暗红。“殿下忘了?我说过……”
“住口!”他猛地甩开我,我踉跄着滚到地上,手肘撑着地面,咳得撕心裂肺。我看见他眼中的震惊和一丝慌乱——他或许没想到,我真的会“咳血”倒下。
“殿下,”我用尽全力抬头,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哼,却字字清晰,“妾身只想永远做您最锋利的刀……”
他瞳孔骤缩,后退一步,龙袍下摆扫过地面,发出窸窣声响。“你说什么?”
“就像三年前,”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嘴角渗出血,“您让我毒杀您父皇的时候那样。”
空气瞬间凝固。他脸色惨白如纸,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他猛地看向我,眼神里第一次没有了平日的温柔,只有冰冷的杀意和难以置信的恐惧。
我知道,这把刀,他终于开始怕了。
“滚出去!”他嘶吼着,猛地抓起桌上的茶盏砸向我。茶盏擦过我的耳边,瓷片碎裂的声音刺得我耳膜发疼。
我抬手接住一片飞过来的瓷片,锋利的边缘划破掌心,血珠滴落在龙袍的下摆上。他盯着我掌心的血,又看向我嘴角的血迹,喉结滚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