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一声,将解药瓷瓶藏进发髻,银簪的尾端刚好压住药瓶的凹槽。
太子,你以为这是结束?
不,这只是开始。你亲手递给我的毒药,我会加倍奉还。
袖中传来轻微的震动,是我藏在里面的微型玉佩——那是先帝留给我的信号,意思是“时机已到”。
我摸出玉佩,摩挲着上面的龙纹,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太子妃的死,绝子药的毒,还有你非皇室血脉的秘密……这些,都会成为埋葬你的坟墓。
而我,将是亲手将你推入深渊的人。
04
“你说什么?”太子声音发颤,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先帝临终前,在御书房密会我。”我低语,手指抚上他胸前的衣襟,那里绣着金龙纹,“他说,你不是他的儿子。”
太子猛地推开我,龙袍下摆扫过地面,发出窸窣声响。“滚!你这个毒妇!”他怒吼,眼睛里布满血丝,“父皇怎么可能……”
“他说你是宫女所生。”我逼近一步,发间的珠花垂落,擦过他的脸,“他说你根本没有皇室血脉。”
太子踉跄后退,撞在鎏金柱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不可能!”他嘶吼,声音嘶哑,“我是父皇亲立的太子!”
“是吗?”我冷笑,从袖中抽出一把银簪,簪尖对准他心口,“那这道疤,你又作何解释?”
他瞳孔骤缩,下意识捂住心口。那道浅疤在龙袍下若隐若现,是三年前我刺杀时故意留下的。
“三年前,你让我毒杀先帝,”我声音陡然拔高,银簪划破空气,“我却在他酒里下了慢性毒药。”
太子脸色惨白,冷汗顺着鬓角滑落。“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先帝临终前告诉我,”我凑近他耳边,气息冰冷,“你不是皇室血脉,你是个野种。”
“啊——!”太子猛地挥袖,银簪被震飞,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嘶吼着,像一头失控的野兽,“你骗我!父皇明明……”
“他明明什么?”我打断他,声音带着嘲讽,“他明明是在利用你!”
太子踉跄着后退,直到后背抵住冰冷的墙壁。他突然瘫软下来,身体滑落在地,龙袍铺展开,像一张绝望的网。“不……不可能……”他喃喃自语,眼神涣散,“我怎么会……”
我缓缓蹲下身,抚摸着他右肩那片光滑的皮肤,那里有一道月牙形的浅痕——那是假胎记。“你以为你胸口的龙纹胎记是真的?”我轻笑,指尖划过那片皮肤,“那是宫女为了保命,用朱砂画上去的假胎记。你的真胎记,在这里。”
我掀开他的龙袍,露出右肩的月牙形印记。
太子的瞳孔骤然放大,他死死盯着那片印记,身体剧烈颤抖。“不……这不可能……”他猛地嘶吼,像是要把自己撕碎,“父皇怎么会……”
“父皇早就知道了。”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平静得可怕,“他让我留在你身边,就是为了等你登基那天,亲手揭穿你这个野种的身份。”
太子突然崩溃,他瘫软在地上,双手捂住脸,发出呜咽般的声音。“我是太子……我是太子啊……”他语无伦次,冷汗浸透了龙袍,“他们不能……他们不能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