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物业经理擦着汗，"这墙后面是..."
"你知道我一条推特值多少流量吗？"程雪的新美甲戳着施工图，镶钻的甲片在图纸上刮出沙沙声。她身后站着三个举打光板的小网红，活像给女王托裙摆的侍女。
电梯"叮"的一声。程远带着他那帮学生涌出来，人手一叠问卷。鸭舌帽男生走在最后，背包上别着枚褪色的校徽——我高中辩论队的纪念章。
"《商业空间使用偏好调研》。"程远推眼镜的动作有点僵，上次被我曝光音频后，他再也没戴过那个校徽领带夹，"样本量要达到..."
"师兄！"鸭舌帽突然指着我，"这位业主是不是该优先访谈？"
程远的钢笔尖戳破了问卷。我认识这男生了，周子瑜，高中时总在辩论赛抢我发言时间的学生会主席。原来他现在成了程远的得意门生。
"程小姐。"周子瑜递来问卷时压低声音，"校庆演讲你逃了七年。"
我扫了眼问卷，第三个问题画着红圈："您是否认同精英阶层对空间的审美霸权？"典型的程远式陷阱题。
"周同学。"我转着笔，"听说你保研资格被取消了？"钢笔在他手背划出条蓝线，"因为偷拍女生宿舍？"
程远猛地抽走问卷。他西装袖口沾着粉笔灰，看来学术造假风波后，他只能回去教本科基础课了。
手机在兜里震。老刘，父亲当年的工程队长，发了张模糊的设计图："地下三层平面图，你爸改过七稿。"
我借口去洗手间，拐进消防通道。图纸角落有个被反复涂抹的区域，标注着"M区"。老刘又发来条语音："你爸管那儿叫记忆宫殿。"
大堂突然爆发出掌声。程雪站在砸开的墙洞前摆pose，墙后露出的不是钢筋，而是整面古董镜。镜框上刻着细小的金叶子，和林女士的耳环一模一样。
"意外发现！"程雪对着手机镜头飞吻，"十九世纪威尼斯手工镜，我要在这里办首秀！"
镜面映出周子瑜的身影。他正弯腰捡什么东西，后颈露出块暗红色胎记——和当年偷塞我书包的死老鼠同色。
我溜进货运电梯，刷卡按了B3。父亲的黑卡在感应区"滴"地响了一声，电梯突然下坠的失重感让我咬到舌头。
地下三层比图纸上大得多。手电筒照出个篮球场大小的空间，摆满蒙着白布的展示柜。最中央的柜子被掀开一角，露出半张泛黄的照片：年轻时的父亲搂着穿红裙的女人，背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