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在看，申论材料有点难。”
“慢慢来，我们互相加油。”
陆风和王雨墨开始每日聊天，从复习进度聊到生活琐事。陆风发现她说的话总能戳中他的心。她会说“今天好累啊”，他立刻问要不要喝点热奶茶；她说“压力大想奖励自己一下”，他默默记下，半个月后送她一支三百多的YSL口红。
“你怎么买这个？”她语音里带着惊讶，“太贵了。”
“你说过喜欢这个色号。”
“谢谢。。。其实不用这样的。”
“我想让你开心。”
后来是包、耳机、香水。他省下吃饭的钱，把公交换成步行，衣服两年没添新的。可当她提到某款限量香水时，他还是借了两千块网贷。
“就这一次。”他在平台点了确认，“考上了就能还上。”
钱转出去那晚，她发了条朋友圈：一个礼盒，配文“被温柔对待的感觉真好”。陆风看着照片里的香水瓶，笑了很久。
半年时间，他花掉了三万八。积蓄没了，网贷滚到了五万多。父母问起，他说报了培训班。每次回家，他都把灰色夹克洗得干干净净，笑着说自己复习顺利。
省考前一周，她打来电话：“下周我要去春城参加省考了，我感觉好紧张，你可不可以陪我一起去，我一个人不安全。”
“行，我陪你去，你一定能考上。”
“你真贴心。”
考试前一天，陆风提着行李先到酒店，拍在前台两张身份证。
“我预定过的两间房。”
“啊？是两间房啊？”
“额。。。是啊”陆风从脖子红到耳根。
“要是两间房，那还用你陪干嘛。我就是一个人才感到害怕的。定一间房吧。我们还能互相督促复习。”
“那就订一间房吧。”
房间不大，两张床中间隔了张小桌
“我去洗澡，换衣服，你不去看。”
“嗯。我出去，过一个小时再回来。”
晚上十点，陆风回到房间，她已经躺在床上，穿着宽松睡裙。
陆风也回到自己床上躺下，心却一直猛跳。
“奔波一天，好累。”她突然说道：“能抱抱我吗？就一下，让我安心睡个觉。”
陆风僵住了。
“我……”
“别多想，就是朋友间的安慰。”
他慢慢走过去，轻轻抱住她。她忽然转过身，把头依偎在他胸口，发丝蹭着脖子。他心跳快得像要撞出来，却只搂了几秒就松开。
“早点睡，明天加油。”
“嗯。”
早晨她醒来，扎好马尾，化了淡妆，恢复成那个清秀认真的备考女生。
“昨晚谢谢你。但我情绪化的时候说的话，你别当真。”
“我明白。”
考完最后一科，她在朋友圈发了张自拍，笑得很甜，配文：“终于结束了，感谢一路陪伴的人。”
陆风截图保存，心里泛着暖意。
回到家的那天晚上陆风失眠了，翻她朋友圈，一条都没落下。突发奇想，在浏览器中搜索起她的名字，输入“王雨墨”。
第一条结果竟是个直播平台账号，名字叫“雨墨要上岸”。头像真的是她，但背景是暗红色窗帘，她穿吊带裙，锁骨分明。直播标题写着：“备考女孩的深夜心事——你们懂我的压力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