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真的是她？
弹幕刷着：“姐姐哭得好性感”
“打赏一个火箭，唱首情歌吧”
“是不是真在备考啊，别骗我们”
陆风点进直播间，她正低头擦眼泪，声音哽咽：“我只想好好备考，可是他还来纠缠我。”
他立刻留言：“请尊重自己，别理那些乱说话的人。她真的很努力。”
不到十秒，陆风的账号被踢出房间。
他拨通她的电话。
“你到底在做什么？”
“谁让你去看的？”
“我不该看？那你为什么穿成那样？那些人说你。。。”
“我又没让你看。”她语气冷下来，“你管太多了吧？我怎么生活，轮得到你指手画脚？”
“可你说过我们一起努力……”
“我说过吗？我说过要跟你在一起吗？你给我的东西，是我逼你买的吗？”
电话挂了。
凌晨两点，微信提示音响起。
一个陌生头像加他：黄毛，叼着烟，眼神斜睨。昵称叫“星”。
语音跳出来：“兄弟，听说你去直播间闹事了？”
陆风没回。
又一条：“你再打扰墨墨，我们就告你侵犯隐私。她精神状态本来就不好，要是崩溃了，你赔得起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春城宾馆干了什么。我这里有录像。三十万，一分不少。否则视频全网发，看你还能不能考上公职。”
陆风坐在床边，手机屏幕亮着。
他翻出半年来的转账记录：口红860，包包1280，香水2150，酒店费用840，还有那些吃饭、车票、资料打印……一笔笔，全是为她。
他点开她的朋友圈，最新那条还在：微笑自拍，配文“感谢一路陪伴的人”。
窗外路灯昏黄，照在桌上堆满的复习资料上。一张网贷还款提醒贴在台历上，写着“逾期将影响征信”。
他盯着手机，手指一点，播放那条语音。
“三十万，一分不少。”
李星宇的声音像刀子刮过耳膜。
他忽然注意到一件事：她从来不说“我喜欢你”，也从不承诺未来。
她只说“你真好”“你太温柔了”“要是早点遇见你就好了”。
可这些话，却让他掏空自己。
他打开电脑，重新搜索“王雨墨 直播”，账号已经设为私密。
但他记得清楚：那晚她穿着吊带裙，说着备考压力，弹幕却在调情。
手机震动。
银行通知：网贷自动扣款失败，余额不足。
他看着屏幕，慢慢打出一行字：“你说我管太多。。。可我连你真实一面是什么时候开始演的，都不知道。”
删掉，又重打：“你们想拿三十万？行。”
停顿几秒，最后只回了一个字：“好。”
然后他放下手机 ，忽然想起大学时张磊说过一句话：“这世界有些人，专挑老实人下手。”
陆风拿起笔，在笔记本空白页写下三个字：拿回来。
3
陆风打开一个新浏览器，输入“雨墨要上岸 直播”几个字。
搜索结果跳出来几条短视频片段，封面都是王雨墨穿着吊带裙低头擦眼泪的样子。他一条条点进去看评论区，有人问“这姑娘真是备考的吗”，底下回复五花八门，但有一条留言引起了他的注意：“姐妹别信，这是剧本，星宇哥和她早就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