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他。我要他所有信息。”
命令里是久违的发现猎物的兴味。
沈白颔首，垂眸间，一丝细微的的情绪掠过他冷硬的唇角。
我端起一杯香槟，一饮而尽。
杯中倒影里，这潭死水般的生活，终于起了波澜。
2 劝阻
回到顶层公寓，我踢飞高跟鞋，陷进沙发。
脑海里只有那双沉静的眼和那劈开灵魂的琴音。
“你太冲动了！”赵林静跟进来，门在她身后砰地关上:“明天圈子里得传成什么样！宋家千金众目睽睽之下示好一个服务生？我们的脸往哪放！”
沈柔挨着我坐下，眉头拧得死紧：“沁沁，这不是玩笑！你们差距太大了，背景、阶层、生活阅历…新鲜感一过，满地狼藉你怎么收拾？”
“差距大才有趣。”我慵懒地拨弄头发，嘴角噙着笑。
“他跟你们带来的那些纨绔子弟都不一样，他们是镶金边的废纸，而他…是蒙尘的钻石。”
“钻石？”赵林静抱起手臂，冷笑出声：“河大高材生跑去端盘子？这种剧本我见多了！清高孤傲是钓你这种傻鱼最好的饵！他就是想结识有钱人，心思深得能淹死你！”
“千千！”沈柔轻拽她胳膊。
“我有说错吗？”赵林静甩开她，语气更急，“他今天能为你一点小费弹琴，明天就能为别的富婆高价做任何事！这种人，只配玩玩！”
“玩玩？”我嗤笑一声，眼神带刺：“你们脑子里只有交易和玩弄？他是活生生的人！有惊世的才华，只是被贫穷拖累！”
我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脚下璀璨却虚假的城市。
“门当户对？全是虚伪的纨绔和等着吸血的联姻傀儡！苏牧…我要亲手把他打磨完美，让今天嘲笑我的人，明天都闭嘴！”
“你这是单方面扶贫！”赵林静气得跺脚，“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在装？我怎么看他都是在待价而沽！就你傻乎乎要冲上去当冤大头！”
“那就看看他的筹码，值不值得我出价。”我转过身，目光灼灼，“我看上的，就必须是我的。”
气氛骤然僵持。
角落阴影里，沈白目光低垂，身侧的手攥紧又松开。
随后递上苏牧的调查报告。
22岁，河大美院大三。
成绩优异、家境贫寒，父母体弱，不得不做多份兼职，以支付学费画材。
我嘴角的笑意加深，将报告怼到赵林静眼前：“看！白纸黑字！他只是需要一个机会！”
赵林静扫了一眼，冷哼道：“越是这样完美无缺、清清白白的报告，越像精心修饰过的模版！沁沁，别太自信！”
沈柔看着我眼中狂热的偏执，最终只是轻叹一声：“沁沁，你自己…考虑清楚。”
我不再理会，直接将她们推出门。
“累了，你们回吧。”
门关上，隔绝了外界的所有声音。
我按下内线电话：“沈白。”
“小姐。”
“准备车。明早，去河大。西方美术史公开课.....据说，也很有意思。”
3 窥探
黑色轿车停在河大美院外。
进入校园，我的目光立刻锁定了阶梯教室后排靠窗的身影——苏牧。
没有打扰，只是静静的望着。
课后，他走进了街角那家灯火通明的便利店，换上制服，站到了收银台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