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林静急得跳脚：“他在钓你！清高孤傲是待价而沽的筹码！你看不出吗？”
我嗤之以鼻，那应是才华与贫穷碰撞出的孤傲。
转折在一个周末画廊开幕酒会。
我盛装降临，目光锁定角落的苏牧。
他穿着明显不合身的保安制服，身姿却依旧挺拔。
“又见面了。”我端着一杯香槟走向他。
“宋小姐。”他眼神里掠过一丝得逞，很快又被无奈掩盖。
“喜欢哪幅？”
我循着他刚才的目光，看向中央那幅笔触狂放、色彩压抑的抽象画——《困兽》。
标签上的价格令人咋舌。
心血来潮，我唤来画廊经理，指尖一点：“那幅，我要了。”
流畅的签下支票，将取画单塞进他制服口袋，指尖擦过他微温的胸膛。
“送你的毕业礼物。它困不住你，你值得更好的。”
苏牧脸上的平静终于裂开一道细微的缝隙，不是惊喜，不是感激，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我当时看不懂的情绪。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只是微微颔首，避开了我的视线。
我心满意足，像赢得了一场重要战役。
回程车上，沈白刚开口：“小姐，那幅画……”
我便愉悦地打断：“送他了。他很喜欢。”
我沉浸在自我感动的付出里，不顾一切。
6 诞辰
苏牧生日这天。
全城广告牌，都换成了他清冷的侧脸和祝福。
清晨，苏牧驻足校门外，仰头看屏幕上自己的面孔。
没有惊喜，没有慌乱，好像一切都跟他无关。
他划掉爆满的祝福短信，静音收起，平静走向便利店。
车内，我看着他过分平静的反应，心底涌起一股怪异。
喧嚣的生日庆祝在他周遭回响，他却疏离得像个局外人。
傍晚，宿舍楼下。
我的身后是沈白和一车奢侈品礼盒。
“生日快乐！喜欢吗？”
苏牧目光扫过礼盒，最终落在我的脸上：“为什么做这些？”
“你值得。”我靠近一步，“你对我而言很重要。”
他看着我，泄露出一缕动容：“……谢谢。”
我的眼底迸发胜利光芒，顺势挽住他手臂。
这一次，他没有抽开。
沈白在后备箱沉默地卸着礼物，动作利落却僵硬。
瞥向苏牧的背影，眼神越来越冷。
7 代价
我们的关系开始步入正轨。
苏牧的生活里，不再拒绝我的陪伴。
年关的话剧汇演，他饰演炮灰配角，被主角从高处推下。
因为威压突然断裂，他的身体开始失衡，猛摔向坚硬的舞台边缘！
我的大脑未及反应，身体已经快速扑出！ 硬生生接住他下坠的重力！
“呃——！”
胸骨断裂的脆响是我最后听到的声音。
苏牧迅速翻身，看到身下脸色惨白的我，语气惊愕：“宋沁？！”
混乱中，沈白第一个冲上台，脸上血色尽失，踉跄着跪倒在我身边，眼睛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慌。
他迅速检查我的伤势，颤抖着拨打了120。
救护车快速救援。
病房内，苏牧立于床边。
我虚弱的伸手拉着他。
许久，他才反握住我的指尖。
“值得吗？为我这种人。”
他的眼神翻涌，那缕动容几乎看不出破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