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星也懵了，她尖叫道：「江月你疯了？报警？你想拉我一起死吗？」
我妈没有理她，只是看着我，重复道：「报警。」
我的手在抖。我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陆沉的呼吸越来越微弱，我没有时间犹豫了。
我对着电话，用颤抖但清晰的声音说：「喂，我要报警。这里是星湖路13号，有人……有人受伤了，需要救护车。」
我没有说谋杀，只说了受伤。
这是我能为她做的，最后的保留。
挂掉电话，整个空间陷入一种诡异的平静。
林晚星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客厅里团团转，嘴里不停地咒骂着。
我妈依旧蹲在陆沉身边，一言不发。
我则靠着墙，慢慢滑坐到地上，手腕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力气随着血液一点点流失。
我看着天花板上华丽的水晶灯，忽然觉得很可笑。
我用自残和报警，换来了一场短暂的休战。
可然后呢？
警察来了，看到这一切，会发生什么？
陆沉会被救走。
而我和我妈，会被带走调查。
这个藏着无数秘密和罪恶的房子，会被彻底翻开。
地下室里的那尊观音像……
想到这里，我打了个寒颤。
就在这时，我妈突然开口了。
「林晚星。」
她的声音不大，却让林晚星立刻停下了脚步。
「你不是想要修复吗？」我妈抬起头，脸上带着一种诡异的笑容，「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
林晚星愣住了：「你什么意思？」
「祭品有了，」我妈的目光扫过地上的陆沉，「仪式的主持者，也流了血。」
她看向我手腕上的伤口。
「万事俱备，只差……一位虔诚的『信徒』。」
我妈站起身，一步步走向地下室的门，这一次，没有人再阻止她。
她打开了那扇沉重的门。
一股混合着檀香和腐朽气味的冷风，从门后吹了出来。
「下来吧。」我妈站在黑暗的入口，像一个引路人，「来看看，能让你重获新生的神迹。」
7.
林晚星犹豫了。
但她对「光洁如新」的渴望，最终战胜了对未知的恐惧。
她咬了咬牙，跟着我妈走下了通往地狱的台阶。
客厅里只剩下我和奄奄一息的陆沉。
警笛声由远及近，像催命的钟声。
我挣扎着爬到陆沉身边，握住他冰冷的手：「陆沉，撑住，救护车马上就到了。」
他虚弱地睁开眼，看着我，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我能读懂他的口型。
他在说：「快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