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身体不适，先行告退了。”
说完，我转身就走。
满园的寂静里，只有我的裙摆摩擦地面的声音。
我走得很慢，但我知道，没有人敢拦我。
因为我说的，是道理。
是他们无法反驳，也不敢反驳的道理。
想用道德和大义来压我？
可以。
前提是，你们自己得先做得到。
6
赏花宴之后，京城里关于我和亲的论调，总算是消停了。
但北狄的使团还没走。
他们这次来，显然是志在必得。
既然文的不行，那就来武的。或者说，来点不一样的。
几天后，季绍又把我叫进了宫。
这次是在御花园。北狄的使团也在，为首的是一个年轻人，二十出头，高鼻深目，穿着一身华丽的貂裘，神情倨傲。
“皇妹，这位是北狄可汗的亲弟弟，拓跋真王子。”季绍给我介绍。
我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那拓跋真却用一种毫不掩饰的，带着审视和占有欲的目光，从上到下地打量我。
“你，就是季攸？”他开口，汉语说得有些生硬，但意思很清楚。
我不喜欢他的眼神。
“是我。”
“嗯，”他点点头，像是在评价一件货物，“还不错。比我想象的要瘦弱一些。不过我们北狄的牛羊肉很养人，多吃点就壮实了。”
他身后的北狄使臣们发出一阵哄笑。
大齐这边的官员们，则是一脸尴尬。
季绍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干咳了一声：“王子说笑了。”
“我没说笑。”拓跋真一脸理所当然，“我们北狄人，喜欢的就是强壮的女人，能生养。不过，你身份尊贵，长得也还行，我王兄说了，可以破例。”
这话说得，好像我嫁过去，还是占了他们天大的便宜。
我没生气，只是觉得好笑。
“王子殿下。”
“嗯？”
“我听说，北狄以强者为尊，对吗？”
拓跋真扬了扬下巴，一脸骄傲：“当然！”
“那也就是说，谁的拳头硬，谁说的话就算数？”
“没错！”
“好，”我点点头，然后转向季绍，“皇兄，借你殿前金甲卫一用。”
季绍一愣：“你要金甲卫做什么？”
我没理他，直接对拓播真说：“王子殿下，我们也不用搞那些虚的了。既然你们北狄崇尚武力，那我们就用最简单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我指了指他，又指了指我自己。
“你，我。我们各挑十个人，就在这御花园里，打一场。”
“如果你们赢了，我二话不说，备好嫁妆，跟你们回草原。”
“如果我赢了，”我顿了顿，看着他，笑了，“你们就带着你们的牛羊，麻利地，滚回你们的北狄。并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