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结婚三年,他为了白月光亲手把我送进精神病院。

我“死”后,全世界都在悼念那个卑微的沈太太。

直到我的葬礼上,全球大佬齐聚,一个个红着眼喊我“老师”、“家主”、“恩人”……他才终于知道,他亲手毁掉的是怎样一个瑰宝。

后来,他跪在我新男友面前,哭着求我回头:“要我怎样都行…”我晃着红酒杯,依偎在新欢怀里,只笑说了一句:“好啊,那你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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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沈未晞。

或者说,在顾言深眼里,我是那个用尽恶毒手段、拆散他和真爱的疯女人,沈未晞。

冰冷的针头再次刺入我的皮肤,粘稠的药液被推入血管。

我躺在精神病院特护病房的床上,手腕和脚踝被皮质束缚带勒出深红的淤痕,像一件被丢弃的破烂玩偶。

“047号,今天感觉怎么样?”护士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记录着查房数据。

我不说话,只是睁眼看着天花板,那里有一只蜘蛛在艰难地织网。

像极了三年前的我,拼命想织一张名为“婚姻”的网,困住顾言深,最后只困住了我自己。

“啧,还是老样子。真是白瞎了顾总那么多钱。”护士撇撇嘴,转身要走。

病房门在这时被猛地推开。

一道颀长冷峻的身影立在门口,逆着光,裁剪精良的黑色西装裹挟着迫人的寒意。

是顾言深。

他来了。

我的心脏下意识地抽搐了一下,不是悸动,是这具身体被他折磨三年后形成的条件反射——恐惧。

他一步步走近,锃亮的皮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叩响,像踩在我的心脏上。 护士识趣地退出去,关上门。

他停在我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眼神里的厌恶浓得化不开。

“沈未晞,”他开口,声音比这病房里的消毒水还冷,“柔柔需要心脏移植。”

苏晚柔,他的白月光,三年前因为一场“意外”车祸导致心脏衰竭的芭蕾舞者。

而那场意外的“罪魁祸首”,据顾言深和他的所有调查结果显示,是我。

我动了动干裂的嘴唇,声音嘶哑:“所以呢?” 这三年,我解释过无数次,那场车祸与我无关。

换来的是更深的囚禁和更重的药物。

现在,我已经懒得说了。

他俯下身,冰凉的手指猛地掐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对上他深渊般的眸子。

“所以?”他冷笑,唇角勾起的弧度残忍又迷人,“你的心脏,和她的配型成功了。”

轰—— 像是一道惊雷在我早已麻木的脑海里炸开。

我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浑身血液瞬间冻僵。

他……他要我的心?

这个男人,我爱了整整五年,嫁了三年的丈夫,如今要为了另一个女人,亲手剖开我的胸膛,拿走我的心脏?

巨大的荒谬感和刺骨的寒意席卷了我,我甚至忍不住想笑。

“顾言深……”我声音发颤,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你是律师,是上市集团的总裁……你要杀人取心?”

“杀人?”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指尖用力,掐得我下巴生疼,“沈未晞,你三年前开车撞向柔柔的时候,怎么没想过那是杀人?”

“我说了无数次!那天不是我开的车!是苏晚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