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场部小赵，说说最近的情况。”林雪梅开门见山。
赵明是个精明能干的小伙子，推了推眼镜：“梅姐，最近三个月，我们的高端客户流失了百分之四十。我暗中打听过，他们都转向了一家新成立的供应商——‘霓裳国际’。”
“霓裳国际？”林雪梅皱眉，“什么来头？”
“注册资金五千万，老板叫陈婉婷，海归，据说在国外做过奢侈品代理。但奇怪的是，他们的货源质量极好，价格却比市场低百分之十五左右，这不合理。”
林雪梅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继续查。采购部呢？”
采购主管是个中年女人，面色凝重：“梅姐，咱们的供应商接连出事不是偶然。我私下联系过几个老关系，他们都支支吾吾的，好像被人威胁了。”
会议结束后，林雪梅独自留在办公室。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划出明暗交替的条纹。她意识到，自己面对的不仅仅是一个商业竞争对手，而是一张精心编织的网，目的就是要将她挤出汉正街。
电话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林雪梅犹豫了一下，接起来。
“林总，久仰大名。”一个女声传来，音调柔和却带着说不出的冷意，“我是陈婉婷，霓裳国际的创始人。听说您最近遇到些麻烦，我想我们可以谈谈。”
林雪梅稳住呼吸：“陈总想谈什么？”
“汉正街这块蛋糕，一个人吃未免太贪心了。林总占了最好的位置十几年，也该让让位了。”陈婉婷轻笑一声，“我可以出价收购您的公司和门店，价格好商量。否则......”
三。
“否则怎样？”林雪梅声音冷峻。
“否则您可能会遇到更多不幸的事。比如上周那场加工厂火灾，或者像老周那样......意外受伤。”
林雪梅猛地站起身：“是你做的？”
“林总说什么呢？我可是守法商人。”陈婉婷的声音依然带笑，“这样吧，明天下午三点，江畔咖啡厅见个面如何？给彼此一个机会。”
电话挂断了。林雪梅站在窗前，手心冰凉。她意识到，这场战争已经超出了商业竞争的范畴。
下午，阿强带来了调查结果：“梅姐，查到了。陈婉婷只是个前台傀儡，霓裳国际的实际控制人是——罗天豪。”
听到这个名字，林雪梅的心沉了下去。罗天豪，汉正街曾经的地下皇帝，五年前因故意伤害罪入狱。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出来了，而且换了个方式卷土重来。
“还有更糟的，”阿强压低声音，“罗天豪搭上了赵公子那条线。”
赵公子，赵氏集团的少东家，江城有名的纨子弟，但家族势力庞大。如果罗天豪真有这层关系，那么这场较量就更加艰难了。
林雪梅感到一阵无力。她知道自己手段再硬，也硬不过这些黑白通吃的人。但放弃？那不是她的风格。
第二天下午，林雪梅准时赴约。江畔咖啡厅环境优雅，临窗的位置可以俯瞰长江美景。陈婉婷已经等在那里了——一个看上去不到三十岁的女人，穿着当季最新款的香奈儿套装，妆容精致，举止优雅。
“林总果然守时。”陈婉婷微笑着示意她坐下，“喝点什么？”
“直说吧，你们想要什么？”林雪梅开门见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