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取我心头血救白月光那晚，我重生回了拜师那天。
这次我毫不犹豫走向那位被所有弟子避之不及的毒仙：
「弟子愿拜入您门下。」
众人哗然：
「他浑身是毒触之即死！」
「这丫头疯了！」
后来我弹指间便让他化作了一捧飞灰。
1
「师尊，求您……不要……」
我猛地惊醒，指尖下意识抚向心口。
没有预料中的剧痛与血洞，只有平滑的肌肤和规律的心跳。
眼前是缭绕的云雾和白玉铺就的广阔广场，数百名少年少女屏息凝神，望着高台上几位仙风道骨的身影。
这是……归一剑宗的问仙大会？
我重生了？重生回了三百年前，刚刚通过入门试炼，即将选择师门的那一刻！
高台中央，那个我刻骨铭心的人——凌虚仙尊沐风。
一袭白衣，清冷出尘，目光淡然地扫过我们这些新弟子。
他身边，站着巧笑倩兮的少女苏婉清，我前世的噩梦。
此刻的她，看起来柔弱又无害，谁能想到她日后会轻描淡写地指着我说：
「师尊，就用师妹的心头血吧，她修为高，定能撑住的。」
而沐风，他真的听了。
在我为他出生入死、为宗门征战百年后，他用我一半心头血，去治苏婉清的「心脉损伤」。
剜心之痛，修为尽废，沦为魔界人奴……最后连道骨都被生生挖走。
恨意如毒藤缠绕心脏，几乎要窒息。
既然给我机会重来一次，这一世，我定要你们血债血偿，将我前世所受之苦，千倍奉还！
2
「下一个，绮殇。」
执事弟子喊到我的名字。
所有目光聚焦过来。
按照前世的轨迹，我该走向沐风，成为他座下最耀眼也最悲剧的弟子。
沐风的目光也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惯有的、仿佛施舍般的淡漠认可。
似乎已经将我视为他的所有物。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
仇恨是最好的燃料，但不能让火焰烧毁理智。
目光掠过他们，投向高台最边缘。
那里，独自坐着一个身影。
一袭玄衣，带着半边银色面具，露出的下颌线条冷硬。
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只漆黑蛊盅，盅内传出细微窸窣声，周围三尺之内，空无一人，连空气都仿佛凝滞。
九幽长老，墨衍。
宗门内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毒仙。
传言他浑身是毒，性情乖戾，触之即死，门下无一弟子。
前世，我对他只有畏惧和远离。
但现在……
我抬步，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坚定地走向他。
「弟子绮殇，」我清晰开口，声音回荡在寂静的广场，「愿拜入九幽长老门下，修习毒蛊之道！」
哗——！
人群瞬间炸开。
「她疯了么？竟然选那个毒人！」
「听说靠近他三尺都会中毒溃烂！」
「好好的苗子，怎么想不开……」
沐风微微蹙眉，开口，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
「绮殇，你天赋不俗，修毒道恐误入歧途，毁了根基。
本尊可予你一个机会，入我门下。」
又是这种施舍般的语气。
仿佛我该感恩戴德。
苏婉清也柔声劝道：
「是呀师妹，师尊是为你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