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一根挥舞了一下,铁棍带着 “呜呜” 的风声,确实趁手。
有时候我就奇怪,像萧烈这样的人,怎么会混在我们这群街头汉子里。他相貌周正,气质也跟我们不一样。为人处事、想事情的条理,都比我们强太多。
一开始我不好意思问。后来跟他混熟了,兄弟之间几乎无话不谈,我才问了他缘由。
萧烈笑了笑,说:“李哥对我有恩。”
“怎么说?” 我很好奇。
“你知道我以前是干什么的吗?” 萧烈问我。
“知道啊,不是从军营里退下来的吗?” 我说。
“可不是简单退下来那么简单。” 萧烈喝了口茶,慢慢说,“我以前在边境的锐卒营,是专门打蛮族的。还学过用弓箭,百步穿杨不敢说,五十步内准头还是有的。”
我顿时对他多了几分敬仰。弓箭我只在城墙上见过衙役用过,没想到萧烈还会这个。
“我高中没念完,十七岁就去了军营。后来被选进了锐卒营。在营里待了四年,一直在边境打蛮族。那活儿危险得很。你也知道,蛮族的人都是亡命之徒,手里都有弯刀,还会射毒箭。”
萧烈顿了顿,又说:“我在军营的最后一年,执行任务的时候,跟一伙蛮族交上了火。我负了伤,一支箭射穿了我的右肩。”
他撩起左边的衣襟,让我看他身上的疤。在他右边肩胛骨的地方,有一小块凹陷的疤痕。时间应该过去很久了,颜色已经变得很淡。
“那箭是贯穿伤,直接从肩膀穿过去了。幸好没伤到骨头。养了俩月,伤口就好了。可从那以后,我干别的没事,只要一拿弓箭,食指搭在弓弦上就哆嗦。”
“为什么啊?” 我追问。
“伤到神经了。” 萧烈叹了口气,“食指不听使唤,连弓都拉不开,更别说射箭了。没法再执行任务,就被安排退役了。军营给了我五万文的补偿金,让我回地方找活干。”
“那也不错啊。” 我说,“像你这样立过功的,地方官府应该会给分个好活吧?”
听到这话,萧烈忽然笑了。那笑里带着点自嘲:“回地方找活?能分到好活的,要么家里有钱,能送礼;要么家里有人,能托关系。我那时候啥都没有,手里就只有那五万文补偿金。我也没想着拿这钱去送礼 —— 刚从军营里下来,脑子还没转过来,觉得凭本事就能找着活。”
萧烈接着说:“我在家待了快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