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最大的考验来临了——全省第一次高考模拟联考。这次成绩被视为高考风向标,重要性不言而喻。

考试前一周,苏晴因为压力过大和连日熬夜,发起低烧。她强撑着不想影响复习,却在对一道物理难题久攻不下时情绪崩溃,躲在卫生间悄悄流泪。她给林枫发了一条加密的信息,只有一个代表“难过”的符号。

几分钟后,她收到林枫回复的一道极其复杂的微分方程题。下面跟着一行小字:“解出X,答案是我的心里话。” 苏晴擦干眼泪,被数学转移了注意力,沉浸在那道题里。花了半个小时,她终于解出答案——X=1314。 她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忍不住破涕为笑。那一刻,低烧带来的不适和考前的焦虑似乎都被冲淡了。他用自己的方式告诉她:稳住,我在,一切都会好的。

模拟考成绩公布。林枫毫无悬念地拿下全市理科第一,总分再创新高。苏晴虽然因为身体原因物理略有失误,但仍稳居全市前十,语文和英语更是拿了单科第一。

成绩出来那天,林枫的父母看着成绩单,沉默了。林父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林母虽然依旧板着脸,但紧绷的神情缓和了些许。苏晴的父母也稍稍松了口气,但苏母还是忍不住提醒:“这次是侥幸,下次可不能生病了。”

学校的钱主任看着成绩排名,一时也无话可说。批评?拿什么批评?成绩不但没退步,反而更好了。他只能硬邦邦地对两位班主任说:“继续保持监督!不能放松!高考一天没结束,就一天不能掉以轻心!”

这场模拟考的胜利,为他们赢得了短暂的喘息之机。他们用冰冷的分数,暂时堵住了所有人的嘴。但他们都明白,这并未真正解决问题,压力和监视依然如影随形。他们的“地下斗争”还在继续,而下一次的风暴,或许就在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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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拟考的辉煌并未持续带来安宁,反而像透支了接下来的好运。压力下的裂痕,开始悄然出现。

林枫的母亲始终无法真正接受儿子恋爱的事实。她认为儿子的优秀是天经地义,而恋爱则是潜在的巨大威胁。她开始更频繁地翻阅林枫的物品,检查他的手机记录(尽管林枫早已清理干净),甚至有一次提前下班,到学校门口暗中观察。

一天晚上,林枫在书房用电脑查资料,页面切换间隙,短暂露出了他和苏晴加密聊天的窗口一角。恰好林母进来送水果,眼尖地瞥见了那个陌生的界面和几个看似古怪的符号(其实是他们的代码)。 “这是什么?”林母立刻警觉地问。 林枫迅速切换页面,镇定地回答:“一个编程学习论坛。” “论坛?我怎么看着像聊天窗口?你是不是还在跟那个苏晴联系?”林母的语气变得尖锐。 “妈,这是我的隐私。”林枫皱眉。 “隐私?我是你妈!在你成年考上大学之前,你跟我谈什么隐私!”林母激动起来,“你还在骗我!你根本就没断!你想气死我吗?你是不是要为了她毁掉自己的前途!” 激烈的争吵爆发了。林枫试图理性解释,但林母完全听不进去,沉浸在儿子“被骗”、“被带坏”的愤怒和恐惧中。林父闻声赶来,试图调和,但最终也站到了妻子一边,要求林枫“必须彻底断绝联系,否则别怪我们采取更严厉的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