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是属于我的传说，和属于他们的笑话。
车里，暖气开得很足。
黎筝却依旧浑身冰冷，她一言不发，只是死死地抱着那个被工作人员恭敬送来的檀木盒子，里面装着她外公的手稿。
车窗外，城市的霓虹飞速倒退，光影斑驳地打在她苍白的脸上。
良久，良久。
她终于抬起头，看向我。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没有失而复得的喜悦，没有对我一掷千金的崇拜，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迷茫和疏离。
「沈烬，」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们之间……是不是一直都是假的？」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骗我？」
5.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这个问题，终于还是来了。
我预想过无数次坦白的场景，却从没想过会是在今天，以这样一种近乎撕裂的方式。
我将车停在江边的僻静处，熄了火。
车内陷入一片沉寂，只有我们两人交错的呼吸声。
「筝筝，对不起。」我转过身，认真地看着她，「我没有想过要骗你。」
「没有想过？」她自嘲地笑了一下，眼眶瞬间红了，「沈烬，我们在一起两年了。我以为你月薪五千，挤在一个三十平米的出租屋里，为了省钱，我们夏天连空调都舍不得开。我以为你脚上这双帆-布鞋，是因为你只有这一双像样点的鞋子。我以为我们是彼此最亲近的人，可现在我才发现，我根本不认识你。」
「一个亿，沈烬，你眼睛都不眨一下。而我，前几天还在为你垫付了三百块的房租而沾沾自喜，觉得自己能为你分担一点压力。」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子，扎在我的心上。
我伸手想去碰她，却被她躲开了。
那一下闪躲，比任何质问都让我难受。
「我叫沈烬，这是真的。」我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沙哑，「我爱你的心，也是真的。」
「我出生在京城沈家，你可能没听过，一个规矩比天大的地方。从我记事起，我的人生就被规划好了，学什么专业，交什么朋友，娶什么样的妻子，每一步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我的身边，充满了带着目的接近我的人。他们看中的，是沈家继承人的身份，而不是沈烬这个人。我厌倦了那种生活，所以三年前，我跟家里大吵一架，一个人跑了出来。」
「我断了家里所有的经济来源，隐姓埋名，想过一段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我送过
